那副苦大仇深的脸。
当年你爷爷接手松韵居时,哭着喊着要回人界考大学,最后还不是乖乖地给老子磨了十年刀。
&0t;刀柄拍了拍周元肩膀,&0t;先去厨房把灵米煮了,老茶说今晚喝灵米粥,加桂花蜜——给小芽的那份,多放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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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斩托着小芽飞出井底,周元忽然笑了。
原来所谓的上古灵器,退休后也不过是爱记账的茶壶、爱吐槽的菜刀、爱扫地的拂尘。
他摸着石台上的青铜钟,钟声余韵还在指尖震动,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没那么重了——反正有这群老伙计在,天塌下来,还有斩龙刀顶着呢。
井口传来老茶的热气:&0t;别在下面呆了,灵米快泡过头了!
老斩说你切的米虽然丑,但勉强能吃,还不赶紧上来做饭?&0t;
周元把信揣进怀里,抬头看见井口的天空,晚霞正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菜刀在槐树上晃悠,拂尘在院子里扫落叶,茶壶在石桌上冒热气,一切都像爷爷日记里写的那样:&0t;松韵居的日子,慢得像老茶泡的灵雾茶,却比任何灵器都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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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爷爷留给他的不是破旧的养老院,而是一群把退休生活过成传奇的老伙计。
至于什么灵器守护者,什么灭世刀封印,先吃饱了再说——毕竟,老斩可不会容忍有人浪费灵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