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微笑着看向汤姆和詹姆斯两人，
没有解释半句——有些秘密，保持神秘才更有威慑力。
詹姆斯从震惊中回过神，
下意识地担忧地看向汤姆，一颗心悬在半空。
毕竟15万瓶卧龙玉液的货款可不是小数目，
按照公司规定，若货物经总公司验收无质量问题，这笔钱得由他先垫付给供应商。
他正暗自盘算着如何劝说汤姆履约，
没想到汤姆愣了几秒后，突然从真皮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烫金支票簿，
咬着牙在单据上飞快填上数字，递向卫国时语气里满是不甘与遗憾：
“按合同本该给你黄金，但这个量级的黄金调度太麻烦，
这张支票你直接去银行兑换成黄金吧，麻烦你了。”
卫国接过支票扫了一眼，阿拉伯数字末尾的零分毫不差。
他随手将支票塞进内侧口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对我的产品有绝对信心，用不了两天，你肯定会主动联系我的。”
汤姆闻言愣了一下，
随即想到卧龙玉液入口时的醇厚甘爽——那酒香绵长不散，
入喉温润不烈，余味还带着淡淡的回甘，绝非市面上任何白酒能比拟。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悔意——这两次与这个东方人周旋实在不明智，
对方不仅手握好货，行事还透着股深不可测的底气。
汤姆向来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
拿到货物后，他没有按常规流程送进沃尔玛总仓，而是直接调度车辆分到各地分店。
这样一来既节省了中间的转运费，又能让货物第一时间摆上货架，
与顾客直接面对面，原本只是想加快流转度，却没料到会引更大的波澜。
第三天上午九点，正是沃尔玛总公司一周一次的例会时间。
会议室里山姆老总身着定制西装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
汤姆、詹姆斯和其他区域业务经理分坐两侧，
各地市的经理们则在下方依次排开，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厚厚的业绩报表。
会议按既定程序推进，从月度销售额分析到新品上架规划，
再到库存周转优化，各项议程有条不紊地进行。
很快到了最后一项——开放提问环节，供下方经理们反馈一线问题。
话音刚落，角落里就有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急切：
“汤姆经理，您这分配太不公道了！
当时进货的时候我说要5oo件卧龙玉液，您只给了3oo件，
结果我来开会前接到店里电话，昨天就已经卖断货了，这次必须再给我补5oo件！”
他话音未落，另一侧立刻站起个高瘦男人反驳：
“你那城市才13万人，3oo件都嫌少？
我管理的城市将近2o万人，当初也只分到3oo件，
现在店里天天有人来问，你还好意思追加？
这次你可别抢，再给你多了其他人更不够分。”
“人口多不代表爱喝！”
微胖经理涨红了脸，
“我那地方民风淳朴，逢年过节、婚丧嫁娶都离不开白酒，
卧龙玉液这口感一上架就抓住了老酒鬼们的胃，5oo件说不定都撑不过半个月！”
紧接着，又有四五个经理陆续站起来，纷纷向汤姆索要卧龙玉液的配额，
有的说库存告急，有的说顾客预定排到了下周，会议室瞬间变成了配额争抢现场。
汤姆一边安抚众人情绪，一边在笔记本上快记录，
额角不知不觉渗出了细汗。
就在汤姆手忙脚乱应付的时候，山姆老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扭头看向身旁的詹姆斯，低声问道：
“汤姆这是从哪里搞到的白酒？居然这么抢手，我怎么没印象公司引进过这款产品。”
詹姆斯连忙坐直身体，微笑着回应：
“老总，您还记得上次我领着去您办公室，带了百年老山参的那个龙国年轻人吗？
这卧龙玉液就是他的产品，上次给您的山参，您不是还说品质罕见吗？”
“哦？是他？”
山姆老总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有意思，原以为他只做农产品，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工业产品。
不错不错，等下次有机会，你领他过来见个面，我倒想聊聊长期合作的事。”
与此同时，汤姆好不容易用“三天内补配额”
的承诺安抚好一众经理，趁众人讨论其他议题的间隙，悄悄溜出了会议室。
他快步走到车库，动自己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先到附近的高端市买了两桶明前龙井——之前听詹姆斯提过，卫国偏爱喝绿茶，尤其是这种早春采摘的嫩芽。
半小时后，汤姆的车停在了卫国的仓库门口。
他拎着茶叶桶，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