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说部队要开拔时,卫国还有些吃惊。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黄坤脚步没停,声音却异常坚定:“攻打谅山。”
“攻打谅山?这么快?”
卫国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眉头拧了起来,
“按之前的部署,不是还得再休整几天吗?怎么突然就……”
黄坤没再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就是这短短一句“攻打谅山”
,
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卫国记忆深处的闸门——那是属于他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他在纪录片里见过这场战争的全貌,
知道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核心目标,从来都不是占领,
而是“打疼、打怕”
那个曾经的“同志加兄弟”
,
让他们彻底停下对龙国边境的骚扰,为其入侵柬埔寨的狂妄行为付出代价。
纪录片里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解放军战士冒着炮火冲锋,装甲车碾过布满弹坑的道路,安南国北部的重镇一个个被攻克。
他清楚记得,为了达成“惩戒”
的目的,
部队在短时间内就摧毁了越南大量军事设施和经济基础,
可从始至终都没有深入其腹地——不是不能,而是不必。
龙国军队向来仁义,只要达成战略目标,便不会滥施杀戮。
可安南国当局却偏偏会错了意。
那时候,他们仗着有老毛在背后撑腰,
又自恃打赢过老法、赶走了漂亮国,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东南亚霸主”
。
当龙国军队开始边打边撤时,安南国领导人非但没有收敛,
反而在毛的挑唆下,认定龙国是“怕了”
,是“不敢再打下去”
。
这种狂妄最终酿成了恶果。
就在龙国军队有序撤退的途中,安南军队突然集结大批兵力,
沿着我军撤退路线疯狂追击,甚至不惜违背《日内瓦公约》,公然使用生化武器。
上一世的纪录片里,那些没有配备防毒面罩的战士倒下时的场景,
至今想起来都让卫国心头紧——那是毫无防备的牺牲,是本可以避免的伤亡。
后来他才知道,当参谋把伤亡数字上报给许将军时,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罕见地了火。
将军把拳头砸在地图上,声音里满是怒火:“这帮白眼狼,居然敢用这种阴招!”
随后,他立刻将情况上报中央,而中央的回电只有短短四个字:“酌情处理。”
这四个字,给了许将军十足的主动权。
卫国能想象到,当时将军看到电报时的神情——
那是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当即下令,所有正在后撤的部队停止撤退,
就地布防,准备在谅山给安南国军队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安南国方面的总指挥文进勇,倒是对解放军的战术有些了解。
他猜到许将军可能会用穿插迂回的打法,于是立刻命令麾下的364师“化整为零、化兵为民”
。
不管是连长还是排长,都带着人一组的小队,
混进谅山的村庄里,借着熟悉的地形和老百姓的掩护,跟解放军打起了巷战。
这一招确实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谅山地势复杂,街巷纵横,我军战士大多是北方人,对当地的地理环境完全陌生。
在狭窄的巷子里,重武器无法展开,
战士们只能靠轻武器和敌人近距离搏杀,伤亡数字一天比一天高。
当参谋把战损报告送到许将军面前时,
将军拿着报告的手都在抖,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地图上“谅山”
两个字,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心疼:
“怎么会伤亡这么惨重?”
参谋赶紧把巷战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说安南国军队躲在民房里,
借着墙壁、门窗当掩护,我军战士一露面就会遭到伏击。
许将军听完,猛地一拍桌子,大手一挥:
“他们熟悉地形、擅长巷战是吧?那我就让他们没有巷子可守!
没有了依托,我看他们还怎么打!”
旁边的参谋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
“怎么?您想把那些房子都搬走不成?”
“搬是搬不走,但我能把它们炸平!”
许将军的声音掷地有声,
“通知下去,把所有炮兵部队都拉上来,先头部队撤回来休整,给我往谅山轰!
记住,轰完之后,谅山地区不能看到有两米高的建筑!
谁的阵地上要是还留着过两米的建筑,我直接撤他的职!”
参谋长还是有些犹豫,小声提醒:
“将军,谅山不是一个山头,城里有那么多建筑,大街小巷纵横交错,这得炸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