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钰又瞥了瞥她今天的装扮。
“哟，冰山女总裁返老还童啦？穿成这样，是不是要准备回去读高中啊。”
“也是，反正你的学历也就高中，重新读三年，再努努力，考个差一点的大学，说不定能拿个大学毕业证。”
柳如烟听见这个又来气了。
“苏白钰，你少瞎说，我毕业了，你自己去海大查，我是优秀毕业生。”
苏白钰走到办公室沙上坐下，并没有跟两姐妹抢位置，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淡淡的说道。
“哦，那你的毕业证呢？拿出来我看看呗，看看跟我的有什么不同。”
“我”
柳如烟顿时哑火了。
嗯，柳如烟没有大学毕业证，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时间去领，也不知道学校给她到了哪里。
她在海大上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刚好苏白出国走了，导致那段时间心态失衡，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这些。
这件事被苏白钰知道后，没少被嘲讽。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要看回去看你自己的。”
“没有就是没有，说这些干嘛。”
“我有。”
“你没有。”
“有。”
“就是没有。”
“真有。”
“嗯，我知道，高中的嘛，那个我们一起领的，但大学的没有。”
反正不管柳如烟怎么说，苏白钰就咬定她拿不出来，要是能拿出来，也不会次次都被自己气到了。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经生过很多次了。
有时候是在外面餐厅吃饭时遇见，有时候是在微信上聊工作，聊着聊着就这样重复。
两人能把有和没有这两个字，熬夜上几个小时。
不过现在柳如烟还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苏白钰刚刚是不是也在嘲讽自己的穿搭？
这可是她在网上认真研究好几天，是在苏白最喜欢自己那个年龄段里，最可爱单纯的穿衣风格。
不过她也想起来苏白钰说的高中毕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现在是拿不出来毕业证，有本事你把高中毕业照拿出来大家看看。”
“额”
苏白钰梗了一下，眼神有些闪避。
“你要看自己回家看。”
柳如烟这时候带着胜利的气势，双腿并叠，双手抱胸，t恤上的平面动漫形象，硬生被她挤成了3d。
“好啊，那我拿出来再个朋友圈怎么样？”
苏白钰想起自己的毕业照，那时候她近视就比较严重，又因为想要追赶苏白凛，都没在怎么打扮过自己。
厚厚的黑框眼镜，浓密的刘海，加上拍照时被柳如烟从背后偷袭，露出的狰狞表情。
要不是重拍了第二次，那摄影师估计得失业。
可第一次的照片，还是被柳如烟搞到手了，居然到现在还没删！
！
！
不行，她怎么可能被柳如烟威胁。
立马就拿出手机，对着柳如烟咔咔就是拍了几张照片。
“，我也，让大家看看柳氏集团的冰山女总裁，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喜欢装嫩，臭不要脸。”
柳如烟手，银牙紧咬，头上的丸子一跳一跳的，松开双手，让卡通形象松了一口气。
嘴里也是不服输。
“好啊，就，看看谁更惨！”
“啊，你我就，反正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我敢穿出来，就不怕人笑话！”
“我现在就能自拍，别人一样只会感叹变化大！”
一旁默默看戏的苏白和柳如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再这样下去，真要吵出真火了。
分别起身，柳如玉走向苏白钰，苏白则是转动柳如烟的转椅。
被转动的柳如烟还没有搞清楚情况，脸上还是愤怒的表情，在看见苏白的脸后，顿时收了回去。
眼神里多了一些不自信的闪避，还有委屈。
柳如玉拉着苏白钰的手，走进了休息室，对苏白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就关上了门。
“小白我这样真的真的很丑，很不要脸吗？”
她只是努力的想要苏白重新喜欢自己而已，她已经做过很多尝试了，努力分析苏白随口说的话。
在每一次跟苏白见面后，都回想他的表现和表情，怎么样的自己，才让他最满意，脸上的笑容最多。
别人的看法，她真的不在意。
哪怕苏白钰把自己现在的样子出去，她也没有真的怕，来这里的路上，那么多人看见了，她都依旧保持着自信。
她唯一怕的，就是苏白的想法。
怕他跟苏白钰是一样的想法，怕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要脸，明明都被拒绝那么多次，还要往他身边凑，给他添加麻烦和烦恼。
苏白看着眼眶开始泛红，水雾弥漫的女人，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对柳如烟的感情，其实一直都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