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东牟青石堡与青州港的辎重他才安心。
“殿下,车马已备妥。”侍卫在门外禀报。
陈彦“嗯”了一声,刚站起身,一名心腹幕僚却脚步匆匆地到了。
“殿下!紧急军情!东夏的盛兴堡,丢了!”
“什么?”陈彦脸上的从容瞬间冻结,一把抓过军报,眼睛飞快扫过上面的字句,“白袍军谢至安两万主力一战而下。这怎么可能!盛兴堡守军是干什么吃的?”
他猛地将军报拍在案上,胸膛剧烈起伏。
盛兴堡不是东牟的地盘,但它的位置太要命了!就像一把锁,卡在东牟向南与东夏联系最快速、最便捷的通道上。现在这把锁被白袍军砸了,等于把他陈彦的一条胳膊给生生别到了背后!
“青石堡呢?皮先令有没有消息传来?他当时在做什么?”陈彦又惊又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青石堡守将皮先令。盛兴堡出事,青石堡唇亡齿寒。
幕僚低声道:“皮将军的请罪文书……刚到。”
陈彦抢过那封文书,越看脸色越青。
皮先令在信中说,当日接到东夏皇城司叶泰的求援,但叶泰只说有一股千余人的鹰扬军小股部队流窜,兵力不多。皮先令觉得叶泰大惊小怪,加上他主要精力都放在防范北边鹰扬军主力可能有的异动上,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因此未敢分兵支援。
“蠢货!迂腐!”陈彦气得差点吐血,“他不会派人去核实吗?一千多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把盛兴堡的守军都引出去?皮先令啊皮先令,稳重有余,机变不足!本王用错人了!”
一股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
早知道皮先令如此缺乏临机决断之能,就不该让他独当一面驻守青石堡!现在好了,盛兴堡一丢,整个战略态势瞬间逆转。
“立刻出发!去青石堡!”陈彦当前最要紧的是稳住青石堡这个前沿堡垒。
五天后,陈彦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青石堡。
他甚至没来得及休息,就立刻召集将领,了解最新情况。然而,一个更坏的消息,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
安插在东夏皇宫深处的密探,用最快速度送来了密信,详细汇报了当日夏明澄在勤政殿如何暴怒,叶泰如何巧妙地将责任引向“东牟见死不救”,以及夏明澄最终下令召回曹永吉,并对他陈彦产生极大怨恨的整个过程。
看完密信,陈彦感觉比得知盛兴堡失守时还要震惊。
“夏明澄……他竟然恨上本宫了!”陈彦喃喃自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盛兴堡还在,夏明澄就算有再大的意见,他陈彦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夏明澄这个所谓的“大夏皇帝”,不过只是拥有天阳城及周围几座城池的一个地方势力罢了,论实力、论潜力,跟他如日中天的东牟根本没法比。
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