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恭顺,让人挑不出任何无礼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公孙妍越是心慌——公孙煊不是这样的性格!她该知道的!
公孙煊应该像三四年前那样,愤怒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肯相信他?为什么自己要一意孤行听一个外人的话?
自己则会无奈而慈爱地温柔安抚他:她是他的母亲,她有自己的断夺,他还小,判断不了什么是非,舅舅不是外人,相信舅舅是正确的事情。
公孙煊的恭顺不是成长,而是另一种更具挑衅意味的——反抗!
对,是反抗!
从小到大,公孙煊很少反抗自己,只有在涉及公孙瓒和太子的话题上,与自己反嘴。
太子死的时候,公孙妍还十分欣慰舒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儿子应该会更加成熟的,没想到,自己得来的确实变本加厉的结果……
公孙妍看向公孙煊,道:“你不相信你的母亲?你是在挑衅你的母亲吗?”为什么不叫她母后,连这种最基本的礼仪也忘了么!
“非也。”公孙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儿只是,对您失望了。您,似乎从来都不太适合母亲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