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啊。”我咧嘴,“回头从桃酥钱里扣。”
他没笑,也没答,只是轻轻扶了扶琉璃镜。
然后,抬起手,指向祭坛中央那柄只露剑柄的斩天机。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该清账了。
我迈出一步,脚踩在新凝的青铜阶上,发出清脆声响。身后,无数个“我”依旧静立,有的握剑,有的垂手,有的闭目待死。但他们都不再阻拦。
因为他们知道——
这一剑,不是为了谁而挥。
是我自己要走的路。
我伸手,再次朝剑柄探去。
指尖刚触到青铜纹路,整座祭坛突然剧烈一震。
地底深处,那笑声又来了。
比刚才更近,更清晰,带着熟悉的沙哑和铁锈味。
我皱眉,正要发力拔剑,却觉掌心一滑。
剑柄上不知何时渗出一层薄汗,湿漉漉的,握不住。
我低头。
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