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师父说“回来”,可他没说,回来干什么。
我正琢磨着,门外巷子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在模仿别人走路。
我没出去。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
三息之后,风铃又响了一下。
我抬头,门没开,可柜台上的账本,再次自动翻开。
那四个血字“人皮灯笼”还在,可现在,每个字的笔画里,都渗出了细密的红线,像是血管在纸上爬。
我盯着它,忽然伸手,蘸了点唾沫,抹在“灯”字的一撇上。
红丝动了,顺着我的指尖往上爬,差点钻进皮肤。
我赶紧甩手。
红丝缩回去,账本“啪”地合上。
我坐回椅子,把瓜子壳吐在地上,正好落在第七柄剑的影子里。
“行吧。”我说,“既然你们都想让我动,那就——”
我话没说完,耳垂突然一烫。
缺角铜钱自己飞了起来,砸在账本封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账本震动,封面裂开一道缝,里面掉出一张新纸条。
我没敢碰。
纸条自己展开,墨字浮现:
**戌时三刻,井底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