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您还有什么法子?”
听她这话,太后只觉一阵无力。这些年为她善后多少次了?说不烦是假的,可眼下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总不能让自己这些年的心血白费——
至少,宜修也该为她的小十四做些什么,不能总让她一味的付出。
“你若真肯听哀家的,”太后沉了沉气,放缓了语调,“就放宽心,让后宫嫔妃们敞开了生。
这孩子多了,自然也就不那么金贵了,到时候你再挑一个顺眼的养着。
有你这嫡母养育,名分上先天就压过所有庶出,便是那六阿哥也得矮上一头。”
“不过,哀家也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宜修被问得一怔,随即索性也撕开了脸皮,带着几分豁出去的狠劲说道:
“侄女也想做您这样独一无二的太后,有错吗?”
太后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笑了起来,就连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你都不能生了,还说什么独一无二?就你那‘去母留子’的手段,这宫里谁不清楚?偏要做那掩耳盗铃的事。”
接着她收了笑,可眼却冷得像冰:“你便是想把孩子夺过来又如何?日子长着呢,你就非要选在生产时动手吗?
你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这宫里谁还没个三病五痛的,偏要做得如此露骨。
哀家真是不明白,这乌拉那拉氏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现在竟然连这点分寸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