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的底气,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皇上妻如今想来,何其可笑。
于是她闭了闭眼,哑着嗓子开口:“不要再说了,本宫明白你的意思。”
“无论如何,现在这皇后宝座是本宫在坐,本宫自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娘娘能这般想便好。”
剪秋松了口气,话锋一转,不禁带了几分埋怨,
“说起来,太后娘娘也真是,何必如此撕扯您的面皮?管他元后还是继后,终归都是皇后,是咱们大清的国母。
这般当面把话说得这么透,倒是让您平白受了这许多委屈。”
宜修虽不知这叫“疼痛疗法”
,却也清楚太后今日这般做的用意——是要让她彻底明白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明白她这皇后之位来得有多侥幸,更明白皇上册封她时,心里是何等的不甘不愿。
现下想来,皇上选她做皇后,不过是因为再无更合适的人选,而绝非对她有半分情意。
她转头望向剪秋,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与了然:“太后是想让本宫看清楚,本宫这皇后,本就是德不配位,
往后该时时小心谨慎,更是在告诉本宫——让本宫在皇上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话说到此,宜修心中也是一阵酸涩,只觉满心委屈无处诉说,便晃了晃头,将心思落到了别处,
看向剪秋吩咐道:“太后既已应了本宫郭氏的事,那此事定然能成。
你去安排人,给郭家那边开些方便之门,
让她家里人也能送些好东西进来,至于其他的帮助暂时不要有。
这太过殷勤,反倒显得本宫急功近利,
也容易让皇上那边察觉本宫的意图。
等她真入了后宫,或是肚子有了别的动静,再做打算不迟。”
“是,娘娘。
奴婢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