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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吞了丹鼎宗三万年底蕴的一成火精,他们却连眼皮都没抬。”
李忘川伸个懒腰,袖中传出一声满足的低鸣,像炉子在打饱嗝。
“那就让他们继续忙吧,反正火还在鼎里烧,只是少了点灵魂。”
他转身,望向小院月洞门,门后,那名儒生太上长老的气息正缓缓逼近,脚步却带着三分迟疑、七分忌惮。
白瑶轻声道:“来了。”
院门“吱呀”
一声,像被岁月推开了一条缝。
先探进来的是一缕灰白的——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却又不显枯槁,倒像是初冬新雪覆在青松之上。
紧接着,整个人才踱步入内:鹤童颜,面皮红润,双颊甚至带着婴儿般的柔光,唯眼角两道极细的笑纹,透出不知活过多少甲子的沧桑。
他身着一件最普通的粗布灰袍,腰间束一条草绳,绳头垂下几枚干枯的葫芦籽,随步幅轻撞,出簌簌的脆响。
赤足,脚踝上沾着几点院外未扫净的泥,却又不显邋遢,仿佛尘世在他脚下反而干净起来。
白瑶第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瞳孔骤缩,指尖在袖口里无声地收紧——那是她追随李忘川数百年里,第一次有“危险”
二字从骨髓里浮出。
她没有后退,却下意识把伞檐往李忘川那边偏了半寸,像替他挡一柄看不见的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