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仿佛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甚至显得极为认真。
然后,她怯生生地说道:“说不清,那是一种感觉,一种一见动心的感觉而已。
反正我看见他就没有任何感觉,话本上说的那些小鹿乱撞,心咚咚咚的跳,全都没有,所以我不想嫁!
姑婆一生未嫁,我要是遇不到那个让我动心的人,我就一生伴在姑婆身边!”
严敏刚要笑骂,却忽然看见了小丫头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
她的眼中瞬间浸满了泪水,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惊喜,有悲伤,也有无尽的思念。
小丫头看到此幕,连忙焦急地说道:“姑婆莫哭,如果姑婆也执意如此,我愿意嫁还不行吗?”
可是下一刻,她便现严敏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身后。
她猛地转身,刹那间呆在了原地。
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
是的,俊美都无法来诠释那青年的容貌,他的面容宛如天雕地塑,五官精致得无懈可击,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她甚至想到了各种美好的词语,都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觉。
但她瞬间仿佛想到了家族中一直流传的一个传说,而那便是姑婆为何一生未嫁,甚至家族为何没落的因由。
正当初惋在瞬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严敏身前,并且拿出了自己的器宝严阵以待时,严敏却轻声说道:“好了,初惋,你可知他是谁?如果他想要对姑婆做些什么,这天下或许没人能够阻止,你先走吧,姑婆没事的!”
李忘川笑吟吟地看着眼前手持一柄银色长剑的少女,她虽只有胎息期的修为,却满是凛然不惧之气。
他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先扫了一眼严敏,随后目光紧紧地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眼神里似有好奇,又似有探究。
少女初惋依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怒视着李忘川,眼中满是愤恨与警惕。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毁了我严家,让我姑婆终生未嫁的那个人吧!”
李忘川听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当然明白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愿和这样一个晚辈过多解释什么。
但看着她毫无惧意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挤出一丝苦笑,问道:“你叫初惋?很好听的名字!”
这声称赞里,带着他试图缓和气氛的小心思。
这时,严敏也赶紧走到了少年初惋的身旁,略带愠怒地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再这样,姑婆不帮你说话了,到时候你可就必须嫁给那个你不动心的灵剑宗小子了哦!”
声音里满是对初惋的宠溺,又似是在用这“威胁”
来让她收敛。
初惋一听,顿时撒娇地摇动着严敏的手臂,眼中的倔强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与机灵。
最终,她看了一眼李忘川,便跑出了院子。
但在经过李忘川身边的刹那间,一道传音传入了李忘川的耳中:“我叫初惋,但惋是惋惜的惋,姑婆为我取的,寓意不要像她一般,做出悔不当初的事!”
声音里带着一丝稚嫩,却又满是认真与坚定。
李忘川一愣,目光下意识地追着初惋的背影片刻,才收回。
而少女初惋的小动作又怎么躲得过严敏的眼睛,严敏顿时双颊一红,赶忙解释道:“别听她胡说,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罢了!”
李忘川又一次尴尬地轻咳一声,将注意力重新转向严敏。
而严敏则是微微欠身一礼,带着李忘川步入了院子中的凉亭。
二人面对面坐下,严敏先是开口问道:“不知李神师来此所为何事,难道是我严家又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何必总是话中带刺,如今你已是金丹巅峰修士,自然可以感受得到,我并无恶意!”
李忘川苦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严敏则是双目炯炯地看着李忘川,目光如炬,仿佛想要牢牢地将他的容貌再一次铭记。
毕竟她的寿元不多了,她这一生无法凝结元婴,所谓是福亦是祸。
当初的金丹传承让她成为了天之骄女,也因此让她这一生都无法凝结元婴。
传承的不仅仅是对方的金丹,还有对方的修为。
如果严敏当初以传承为辅,以自己的感悟为主的话,那么凝结元婴尽管困难,却也有着一丝希望。
可是因为灵剑宗的抛弃,为了整个严家不会因此走向没落,她只能选择以金丹传承为主,让她得以尽快地凝结了金丹。
虽然这么多年她总是觉得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金丹传承的壁垒定也有着被打破的可能,百年前便修行到了金丹巅峰,可最终她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她能够做到的,随着寿元的临近,凝结元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事。
此时听到李忘川提到自己的金丹修为,不由地让严敏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心中的苦涩更浓。
旋即她控制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能掉落,然后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