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主教的休息(1 / 3)

今日的主教,这位执掌炼金圣堂四百余载的灵魂,终于算得上是挤出了一点稀薄的“闲心”

,能短暂地喘口气了。

这份难得的喘息并非源于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告一段落,仅仅是因为——

今天没有那些非得他亲自批阅、动辄牵动世界命脉的“特别高级”

文档或指令。

“清闲”

的定义,对主教而言,早已扭曲得面目全非。

他既没有跑去城堡顶层的观星台品鉴窖藏的红酒,也没有吩咐厨房准备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珍馐美味。

原因简单得近乎可怜:没有需要他燃烧灵魂去处理的“特级品”

只有那些堆积如山、却被他归类为“仅限自己批阅”

的常规文件——这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上帝开恩,赐予的“假期”

了。

毕竟,主教的日常早已固化成了某种骇人听闻的模式:灌入浓黑如沥青的五倍浓缩咖啡,嚼碎实心高能糖块充当燃料,通宵达旦三四天不过是家常便饭。

十天之内若能凑够十个小时的睡眠,他甚至会生出一种“最近真是轻松啊”

的荒谬感慨。

四百多年的时光洪流冲刷,早已淘尽了世俗权力的浮华诱惑。

金钱、地位、他人的敬畏或谄媚,对他而言不过是指尖流沙。

支撑这具近乎不朽的躯壳在无尽文书地狱中跋涉的唯一执念,是完成一个少女的遗愿:让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此刻,他正独自一人行走在本部中央城堡那漫长、空旷得足以产生回音的走廊里。

整座宏伟的哥特式城堡,乃至托举着它的这座庞大浮空城市——炼金本部。

理论上都是他名下的私人财产。

然而,这里却寂静得如同巨龙的墓穴。

除了偶尔撞见几个像幽灵般无声擦拭着鎏金扶手的女仆,几乎见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这是主教个人的意志体现。

他近乎偏执地回避着人际接触,无关性别,无关身份,仅仅是一种刻入骨髓的“不喜欢”

阳光透过高耸的彩绘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却冰冷的光斑,映照着他孤高的身影,拉得老长。

此时的主教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像在坐牢的奇妙感觉,不对,还不如坐牢,坐牢最起码不至于十天只睡五个小时。

走过一段又一段仿佛永无止境的石廊,他步入一部内部装饰着繁复雕花和黄铜饰件的升降梯。

电梯无声地向上攀升,数字在面板上跳动,将他送往城堡的最顶层。

清晨的曦光正好,透过巨大的弧形落地窗,泼洒进这个位于世界之巅的空间。

窗外,初升的太阳正奋力挣脱海平面的束缚,将万丈金光慷慨地撒向波光粼粼的辽阔海面——

当然,在这个高度,那粼粼波光常人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唯有主教那经过无数次强化的视觉才能欣赏。

这间卧室的奢侈程度,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君主感到羞愧。

触目所及,皆是名贵的实木家具,深沉的光泽诉说着岁月的沉淀。

装饰品上镶嵌的宝石和黄金在晨光中闪烁,低调却不容忽视地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空间更是大得离谱,甚至过了城堡中许多功能楼层整层的面积。

一面面顶天立地的酒柜里塞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珍酿,与之相对的,是同样规模惊人的文件柜和书桌,上面堆叠、散落着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卷宗和报告。

这里是主教的私人圣域,真正的禁地。

不同于他那“门户大开”

、象征性地摆着几张桌子的开放式办公区——那里几乎不设防。

因为能走进那里的人,要么是深得他信任的核心成员,要么就是强大到任何防备都形同虚设的存在。

前者无需防备,后者防备无用。

主教推门而入,背着手,那双沉淀了四百年沧桑的金色眸子习惯性地扫视着这个既熟悉又让他感到一丝疲惫的空间。

他随手扯开带,任由那束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色长散落下来,此刻显得有些蓬乱炸毛。

他毫不在意,脚步带着一种过度透支后的虚浮,径直走向那张看起来能容纳一支小型军队的奢华大床。

几乎是把自己“扔”

了上去,身体陷进柔软的天鹅绒被褥里,眼神放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而一个小时前

“秘书,”

他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甚至没回头确认对方是否在,“我前些天订的那批咖啡豆,续上。

方糖老样子。

另外……”

他顿了顿,似乎在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作斗争,“算了,早餐还是按之前的标准,高热量肉食。

再不快些的话我快饿得灵魂出窍了。

你也不想让你的老板在你工作期间跟阎王爷打招呼吧,我知道你是神州人,应该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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