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都的城门刚打开,就被欢呼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萧照渊的銮驾缓缓驶入,街道两侧的人群瞬间沸腾。
“大秦万岁!”
“陛下万岁!”
呼喊声此起彼伏,孩童们举着小旗追逐銮驾,商贩们自摆上瓜果酒水,要给归来的大秦帝王接风。
赌约胜利的消息随着快马传遍大秦每一处角落。
从北方的军镇到南方的港口,百姓们见面时总忍不住笑意,话语间满是骄傲。
走在集市上,大秦商人对着周楚来的客商,腰杆更是格外挺拔。
更让百姓津津乐道的是落霞坡上,秦帝质问联军的场面。
说书人在茶馆里唾沫横飞地讲着‘五毒邪教’、‘楚帝以百姓为筹码’的故事,台下听众听得义愤填膺,不时拍着桌子大骂周楚两国帝王昏庸;戏班子更是连夜编排新戏,将大秦在赌约上的比试搬上了戏台,每场演出都座无虚席。
而随着游侠,商人的往来。
这些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飘进周楚两国的土地。
楚地百姓听闻‘楚帝拿南境苗民换取邪祟援手’,纷纷聚集在府衙前请愿,要求彻查此事,剿灭五毒教。
大周的百姓更是连连叹气,不相信他们的陛下竟然跟这样的国家结盟。
大楚帝京的街头,有人悄悄贴出传单,上面写着‘秦帝护民,楚帝害民’的话语,很快便被百姓一传百,百传千,整个帝京彻底陷入流言之中。
楚军士兵听着这些流言,握着兵器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自己拼死守卫的,到底是百姓的安宁,还是帝王的私心。
大秦无极殿内,萧照渊看着各地送来的奏报,嘴角露出浅笑。
萧何快步走入,递上一份密信:“陛下,周楚两国百姓人心浮动,已有不少楚地的商户悄悄全家移民大秦,连大周不少学子,都想要来大秦求学。”
“民心所向,本就是天下归属的根本。”
萧照渊放下密信,目光望向窗外,“咱们赢得不只是一场赌约,更是天下百姓的信任。
只要守住这份信任,一统大陆,只是时间问题。”
窗外的欢呼声依旧热烈高涨,伴随着孩童的笑声、商贩的吆喝声,汇成了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
萧照渊知道,大秦如今要做的,就是继续守护好自己的百姓,让这份民心,成为一统大陆最坚实的地基。
而此时,大楚皇宫内,流言遍地,楚帝眉头紧蹙,案上堆着各地奏报,‘百姓围堵官府’,‘学子联名上书’的字眼密密麻麻,像针一样扎得他眼睛生疼。
“这群愚民!”
他猛地将奏报扫落在地,笔砚摔在金砖上,碎裂声在空旷的大殿内格外刺耳,“他们宁愿相信敌人,也不愿相信朕!
再这样闹下去,不用秦军打来,大楚自己就先乱了!”
阶下的独孤明捡起地上的奏报:“陛下,如今不是怪罪百姓的时候!
各地已有百姓聚集,要求彻查五毒教之事。
连京畿卫的士兵都私下议论纷纷,若是陛下不给个说法,怕是怕是要生兵变啊!”
“兵变?”
楚帝瞳孔骤缩,他想起从落霞坡回来时,沿途百姓扔来的烂菜叶和昏君的咒骂声,想起帝京守军看他时躲闪的眼神,他知道丞相说的不是危言耸听。
若再坐视不管,别说抵御大秦,自己的皇位都要保不住了。
“那就传信南境守军,剿灭五毒教!”
楚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独孤明躬身一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陛下,此事要快,要彻底,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楚帝猛地抬头:“你的意思是?”
“死无对证!”
独孤明压低声音,“只要五毒教的人全死了,那些所谓的盟约,便成为了秦帝的一面之词。
到时候,陛下再下罪己诏,说自己被奸人蒙蔽,顺势安抚百姓,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楚帝沉默了。
他知道,这种方法也只是饮鸩止渴,可眼下,除了这条路,他别无选择。
留着五毒教的人,万一被大秦抓住把柄,或是被百姓现,他便真的万劫不复了!
“传朕旨意!”
楚帝咬牙,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命镇南将军率军即刻剿灭五毒教!
记住,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五毒教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臣遵令!”
独孤明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生怕晚一步,局势就彻底失控。
片刻后,数只信鸽悄然飞出帝京,朝着南境疾驰而去。
楚帝站在宫殿的高台上,望着信鸽远去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
他知道,这一步走出去,便再无回头路。
若能平息风波,他或许还能苟延残喘。
若失败,便是身败名裂,国破家亡。
突然,一件绣着云纹的大氅覆上肩头,带着淡淡的熏香,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