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盖着周楚二帝玺印的邀请国书,由一艘打着使节旗帜的小船,缓缓驶向被秦军严密控制的淮河中心线。
很快,邀请国书被迅送到秦帝的案头。
曹正淳念完国书内容后,御帐内随行的几位重臣反应不一。
张良立刻皱眉,出列道:“陛下!
两国皇帝突然相邀,恐防有诈!
淮河中心虽设水阁,但仍在对方弩箭射程范围之内,风险太大!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臣建议回绝!”
诸葛亮沉吟道:“张良先生所虑不无道理。
然,对方以两国帝王之名正式邀请,若断然回绝,未免显得我大秦怯懦,于士气有损。”
郭嘉笑道:“陛下,嘉以为,去也无妨。
对方若敢轻举妄动,尉迟将军的强弓硬弩也非摆设。
正好借此机会,让周帝楚帝好好看看,何为煌煌天威,何为霸主气度!
需安排船只随同,以护陛下安危。”
白起、卫青等人则是面无表情,对他们而言,去或不去,皆无不可。
陛下安全自有万全保障,若对方真敢有所异动,他们不介意提前动进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帝身上。
萧照渊把玩着手中的国书,脸上露出一抹傲然且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既然想见朕?也好。
朕也正想看看他们,如今是何等模样。
告诉来使,朕,准了!
明日午时,淮河中心,朕倒要听听,他们想跟朕‘叙’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通知尉迟将军,明日朕的安全便交给他了。
赵云、典韦随朕前往。”
翌日,午时。
阳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淮河水面上,一座连夜临时搭建、却又不失精巧宽敞的水阁矗立在河心。
两岸,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里,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有水流声和旗帜猎猎作响。
几乎同时,北岸与南岸各有三艘小船脱离本阵,向着水阁平稳驶来。
北岸的小船上,秦帝萧照渊负手立于船头,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龙袍,面容平静,眼神深邃如渊,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度。
他的身侧,赵云白袍银甲,龙胆枪倒提在手,英姿勃;张飞燕颔虎须,丈八蛇矛横于身前,豹眼圆睁,不怒自威。
二人如同左右护法,气息凌厉,目光如电,死死锁着南岸来的船只以及水阁周围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南岸的小船上,周帝与周帝也相继登船。
周帝身着大周帝王礼服,神色沉稳,眼神内敛,试图保持着一方雄主的从容。
楚帝则面色略带凝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
他们身后也跟着数名强悍的护卫将领,但与对岸赵云张飞那锐气相比,似乎稍逊一筹。
两岸的小船几乎同时抵达水阁两侧。
三位帝王,在无数将士的注视下,几乎同时迈步,踏上了这种悬浮于两国疆界之上的水阁。
脚步落下的刹那,仿佛某种无形的信号出。
环绕水阁的小船上,双方的护卫高手瞬间将警惕提升至最顶点。
赵云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扫过对面小船上的每一个敌方将领,评估着他们的实力、兵刃位置、甚至肌肉的细微紧绷程度。
他的右手轻轻搭在龙胆枪杆上,随时可以爆出石破天惊的一击。
张飞更是低声对身旁的秦军桨手道:“都给俺瞪大眼睛!
那群家伙要是敢有半点不对劲,就给俺靠过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骇人的杀意,让周围的水波都似乎微微一滞。
对面周楚的护卫们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如有实质的压力,尤其是来自赵云和张飞的锁定,让他们背脊凉,不由自主地更加握紧了兵器,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双方的小船在水阁周围缓慢游弋,如同互相试探、警惕对视的猛兽,形成了一个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水阁之内,三位帝王终于第一次面对面站立。
气氛一时间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淮河的波涛声似乎也从耳边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审视的目光。
周帝率先打破沉默,微微拱手,努力让语气显得平和:“秦帝陛下,别来无恙。”
楚帝也勉强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萧照渊目光平淡地扫过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帝、楚帝。
二位特意邀朕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朕的时间不多,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态度,让水阁内的气氛瞬间更加凝滞。
周帝脸上的平和微微一僵,楚帝更是眉头紧皱,显然极为不悦。
周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努力维持着风度:“秦帝陛下快人快语,那我等便直言了。
此次赌斗,关乎淮州六郡的归属,更关乎千万生灵能否免于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