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都。
朝阳渐渐漫过皇城宫阙,皇极殿早朝,秦帝将三国盟约的国书推至案前。
“春闱乃国之根本。”
秦帝忽然起身,“商贾盟约既成,三境通商,如今大秦最需要的便是治世能臣。
还有三日就到春闱的日子,各卿家有何建议?”
自商路贯通,关税尽撤,整个大秦各地马蹄声日夜不绝,玉州、灵州码头商船千帆竞。
就连素来纷争的江湖武林,也在政策的诱惑下开始组建镖局、商号前往两国捞金。
“陛下!”
礼部尚书颜修远快步上前,“今年春闱乃三年一次最高规格。
历来春闱主考皆由礼部主持,方能彰显科举正统!”
“荒唐!”
刑部尚书吴戬甩动笏板,缓缓出列,“近年来科场舞弊十之八九出自礼部,此番理应交由刑部彻查!”
“倒不如说说,各地方送来的供奉,进谁的口袋。”
二皇子萧照军突然说道。
朝廷瞬间死寂,这种私下之事竟然如此放在桌面之上。
“父皇。
春闱不仅是选才,更是彰显大秦威仪之时。
商贸盟约只是制约了商贾之人,若其余两国暗中生事”
萧照渊躬身一礼,缓缓说道。
兵部尚书孙淮安出列:“陛下,通往京都的三条官道已增派军力。
但各州郡往来考生途中安危,恐难周全。”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阵阵低语,不少官员面露忧色。
“陛下,现今考生八成已到,剩余考生可令天州武林派遣人手护送。
护送有功者,赏。
若有疏忽,严惩不贷!”
房玄龄躬身行礼道。
“准!”
秦帝扫过满朝文武,目光落在大皇子身上,“此次春闱由你监考,以‘至公’二字为题。”
大皇子萧照轩郑重叩:“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秦帝又看向太子萧照渊:“渊儿,你持龙纹宝剑,凡舞弊者——斩立决!”
“军儿,京都近日城防,你负责。
春闱期间,严禁任何势力作乱!”
暮色浸透东宫飞檐,铜制宫灯接连亮起。
萧照渊屏退下人,只留下郭嘉等心腹之人。
不过片刻,大皇子与二皇子接连踏入东宫。
目光扫过,众人正围看沙盘上的帝都布防图。
“大哥,二哥。”
萧照渊抬眸看向二人,“春闱事大,请你们前来商议商议京都安全。
毕竟大周与大楚可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殿下。”
曹正淳从怀中取出几封密信,“近些时日,南边几个杀手组织都有人雇佣,意图刺杀考生。
更有人以万亩良田收买官员,意图获知考题。”
“每年的春闱,秋闱都有考生暗中舞弊,替考、冒名等等,络绎不绝。”
郭嘉捏了捏手指淡淡说道。
大皇子猛地拍案,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这些人是当春闱儿戏吗?明日起,所有考生须经三重查验。
验户籍,验身,验笔墨。”
“可如此一来,耗时过长,恐生事端。”
萧照渊沉吟,“不如安排士卒,一对一看守,任何有舞弊嫌疑之人,抓!”
“不光如此。”
贾诩指尖划过沙盘上的红点,“近些时日,西边商队频繁,目的地皆是帝都。”
“考场可防,场外变数太多。”
萧照军指向沙盘上的南市与西市,“商贾云集之处,最易藏污纳垢,其中到底有多少敌国探子,可无从得知。”
“在下建议,在西南两市设立临时关卡,查验来人人员货物。”
郭嘉以指为笔圈出要道,“同时安排人员扮作商贩,盯紧周地与楚地口音相关之人。”
“春闱安保,需滴水不漏。
老曹,让府中侍卫全部安插进入各个坊市。
张辽配合二哥,着手布防京都安全。
我亲自率人严防考场!”
他顿了顿,声音冷冽如冰,“若大周与大楚之人暗中行事,杀!”
三日后,国子监。
晨钟撞碎薄雾,国子监朱漆大门缓缓洞开,三千学子攥着考牌鱼贯入场。
太子萧照渊立于大门前,望着涌动的人潮,指腹轻轻摩挲着腰间长剑剑柄。
“殿下!
三号门现异常!”
典韦疾步而来,手中两枚考牌在晨光下泛着寒光,“此二人考牌编号相同,笔记却出自三人之手。”
萧照渊俯身细看,其中一枚边缘刻着细小的云纹标记。
他冷笑一声,“把人先扣下,其余考生继续查验。”
考场内,学子们刚展开试卷,西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之声。
一名白衣考生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案头墨砚里漂浮着几缕诡异的绿色。
警钟骤响,十二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