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问道:
“奶奶,您还记得李凤仙胳膊上的胎记,是在哪个胳膊,具体在什么位置吗?”
顾奶奶愣了一下,见顾希桐一脸严肃,忙回忆道:
“这事儿都过去好久了,不过当时吴寒说得清楚,说是在左胳膊肘窝处,红红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希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
“奶奶,我突然想起,我妈……陈芬芳的左胳膊肘窝处,也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跟花生一般的大小。”
“什么?”
顾奶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中正择着的菜都掉落在了地上,“你确定吗,桐桐?这可不是小事。”
顾希桐重重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确定,我跟着妈妈改嫁,她很快就怀孕了,对我也越来越不好,一不顺心就对我非打即骂,再也不是以前对我温柔照顾的妈妈了。
那时候,我问她为什么不对我好了,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要对继子继女好,讨好了后爸,才能在那个家里待下去。
后来她生完赵耀祖坐月子时,都是我照顾她,我每天给她擦身,自然记得她胳膊上有这么一个胎记。
虽然她出了月子就没有让我给她擦洗过,但是那个胎记我绝对不会记错。”
萧战野在一旁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头说:
“这也太巧了,李凤仙失踪后,陈芬芳的性情大变,如今又发现陈芬芳的胳膊上有跟李凤仙相同位置的胎记,会不会……”
顾奶奶脸色凝重,抬手扶着额头,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难道说,当年被救回来的其实是真正的陈芬芳?
李凤仙顶替了陈芬芳带着桐桐进了城。
所以,吴寒当时来确认时没有胎记,才确定地说那不是她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顾奶奶的话让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顾希桐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这么多年的疑惑似乎终于有了一丝解开的线索,可这个真相却让她难以接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凤仙也太狠心了。”
顾希桐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怎么能伤害我妈,还顶替她的身份,让我妈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么多年都活在痛苦之中。”
萧战野轻轻拍着顾希桐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桐桐,先别太激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顾奶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现在想起来,当年卫国牺牲后,部队派人跟芬芳和桐桐一起把卫国的物品和抚恤金送回来。
头一天,我们用卫国的物品给卫国立了衣冠冢。大家商量抚恤金的时候,芬芳的表现就很奇怪。
以前她温柔善良,对我们也很孝顺,可那次,村里和部队上的意思是给我们五百养老,你们娘俩拿一千,以后到了城里,芬芳有工作也有房子,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可是她却大改常态,非要拿走大部分抚恤金,只给我们留下两百块。
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又要拉扯你长大,压力大才会这样。
当时,我们也没打算要五百的,只是想有个念想才留下了抚恤金。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她,说不定已经不是真正的陈芬芳了。”
顾希桐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和疑惑:
“奶奶,您还记得那天的具体情况吗?她当时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顾奶奶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
“那天,部队的人把卫国的骨灰送回来,我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分抚恤金的时候,她突然变得很强势,说她要带着你去城里生活,需要钱。
部队上的人劝她,说我们也需要一些钱养老,可她根本不听,态度很强硬。”
萧战野皱着眉头问道:“那之后呢?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顾奶奶想了想,说:
“那天分完抚恤金,连卫国的五期都没过,当天她就忙着收拾东西,带着桐桐去了洛城。
我记得那一天早晨,她说想去坟前看看卫国,一去就是大半晌。
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地说在卫国的坟前坐了一会儿,才弄脏的。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和李凤仙换了身份,心里有鬼,所以才这样的?”
顾希桐咬着嘴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凤仙太可恶了。
她不仅夺走了我妈妈的身份,还霸占了本该属于我们的生活。
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萧战野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
“桐桐,现在李凤仙伤害阿姨并顶替她身份的事情已经明确了。
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