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那些走向光桥的身影,想起玄尘子消散前说的"
人心"
,"
我守的从来不是什么钥匙,是他们的选择。
"
玄尘子的脸瞬间扭曲。
他举起命核砸向地面,墨色雾气如毒蛇般窜向秦千风的脚踝,幻境开始崩塌——
"
千风!
千风醒醒!
"
林婉儿的呼唤穿透黑暗。
秦千风猛地睁眼,额角全是冷汗,火塘里的柴薪"
噼啪"
炸响,溅起几点火星。
林婉儿跪在他身侧,手忙脚乱地用帕子给他擦脸:"
你方才浑身抖,嘴里直念命域可是入定出了岔子?"
"
是幻境。
"
秦千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缓过神来。
窗外传来白璃的轻唤,他抬头望去,见白璃抱着星轨镜站在月光里,镜面正泛着幽蓝的光。
"
来看看这个。
"
白璃见他出来,指尖在镜面上划出几道灵纹。
星轨镜突然出清鸣,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夜空,而是那道金色命纹之眼的放大影像。
无数细碎的光轨从命纹中延伸出来,在镜中交织成网,"
我用李师叔留下的星轨锁锁定了它的波动这些光轨,是命纹路径。
"
林婉儿凑过去,秀眉渐渐皱起:"
自然生成的命纹该如流水般顺畅,可这些路径"
她指尖轻点镜面,"
你看这里,有三道是强行扭成的死结。
"
她抬头看向秦千风,"
这命纹之眼,不是天然天象,是被人刻进天穹的。
"
"
刻它的人,想让它看什么?"
秦千风喃喃。
月上中天时,命碑废墟传来异响。
秦千风的命纹玉牌突然烫——这是他前日布下的"
命纹陷阱"
被触的信号。
他抄起案头的短刃就要往外冲,却被白璃拽住:"
我和你去,林姑娘留着照看沈前辈。
"
废墟里的雪被夜风吹得打旋,秦千风借着命衡灵视,看见阴影里有道身影正蹲在碎石堆前,手中匕泛着幽光。
那匕的刃身刻满细密的暗纹,每道暗纹都在吞噬周围的命纹力量——正是沈墨然说过的"
影纹匕"
,专破命纹防御的邪物。
"
夜无痕。
"
秦千风的声音冷下来。
刺客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起身,月光照亮他半张脸——左眼戴着眼罩,右下颔有道狰狞的疤。
"
秦公子好眼力。
"
他的声音像刮过刀锋的风,"
我本以为要等你睡熟了才好动手没想到你连废墟都布了陷阱。
"
"
抢命核残片?"
秦千风往前一步,白璃的星轨镜在身后亮起,星芒凝成锁链,"
可命核早碎成金雨了。
"
"
碎了?"
夜无痕突然笑出声,眼罩下的那只眼泛着血光,"
秦公子当真以为,那么大的动静,碎的只有表面那层?"
他举起影纹匕,指向秦千风的胸口,"
命核的核心残片,早融进你的命纹里了。
不然你以为,那道命纹之眼为何总跟着你?"
秦千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入定幻境里玄尘子手中的墨色命核,想起夜无痕说的"
钥匙"
,喉间突然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
命核不是终结,是钥匙。
"
夜无痕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某种咒语,"
通往命域的钥匙。
而你,"
他的匕抵住秦千风的咽喉,"
是钥匙上的锁。
"
白璃的星轨锁链瞬间缠上夜无痕的手腕。
刺客却不躲不闪,只是低笑:"
杀了我也没用等命纹之眼彻底睁开,所有秘密都会"
他的话被秦千风的短刃截断。
但秦千风没下死手,只挑断了他的手筋——他需要活口。
可夜无痕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黑血从嘴角涌出,最后一句话混着血沫:"
执笔者终将成囚徒"
次日午后,秦千风在白璃和林婉儿的协助下,将夜无痕的话、沈墨然的古卷、星轨镜的影像全摊在桌上。
他用命纹笔在羊皮纸上画出命纹星图,笔尖停在星图中央的红点上:"
根据命衡之力的牵引,命纹之眼的核心在天穹裂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