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0t;是混沌残影！
&0t;白芷后退半步，撞进秦千风怀里。
他能感觉到她的背在抖，却听见她咬着牙说，&0t;是被混沌侵蚀过的修士残魂，没意识，只追着力量源跑&0t;
&0t;源就是我。
&0t;秦千风将她往沈清漪身后推，抽出形意门的铁剑。
剑身嗡鸣，震得他虎口麻——黑气正顺着剑脊往上爬。
沈清漪的青鸾剑已出鞘。
她旋身劈出一道弧光，却见那残影被劈成两半后又诡异地黏合，反而更快地扑过来。
&0t;他们不怕物理攻击！
&0t;她急喊。
秦千风的铁剑刺进残影心口。
那东西出刺耳的尖叫，指甲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黑气顺着伤口钻进去，他眼前一阵黑，恍惚看见伪身消失前说的话：&0t;誓约之印碎裂时，混沌降临&0t;
&0t;青鸾真焰！
&0t;白芷的声音突然拔高。
秦千风抬头，看见她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夕阳照在她身上，她咬破的指尖正按在眉心，血珠顺着鼻梁往下淌，在锁骨处汇成纹身般的火痕。
她的银铃在风中乱响，每一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0t;凤鸣九霄诀·第五重&0t;她的声音颤，却清晰得像晨钟，&0t;青鸾虚影！
&0t;
赤色火焰从她脚下腾起。
那不是普通的火，是带着清越凤鸣的光焰。
火焰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凤凰虚影，尾羽扫过之处，残影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化作点点星火消散。
沈清漪看得愣住，直到一道残影擦着她耳畔飞过，才慌忙挥剑。
她转头看向白芷，正撞见那姑娘摇摇欲坠的身影——她的嘴唇白得像雪，可眼底的光比凤凰虚影还亮。
&0t;白芷！
&0t;秦千风扑过去接住她。
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却还在笑：&0t;原来第五重是要以血引魂&0t;她伸手碰了碰他手背上的伤，&0t;疼吗？&0t;
&0t;不疼。
&0t;秦千风喉头紧。
他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正随着火焰流逝，像根被吹得太急的蜡烛，&0t;你别说话，保存体力。
&0t;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快。
最后一道残影消散时，山风卷走了血味，只留下满地焦黑的碎片。
秦千风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地面的焦痕——那不是普通的灰烬，是带着西境特有的沙粒。
&0t;西境？&0t;沈清漪蹲在他旁边，&0t;你是说&0t;
&0t;这些残影的气息，来自西境的漠海。
&0t;秦千风捏起颗沙粒，在指尖碾碎，&0t;我之前跟着形意门商队去过那里，那边的沙子里有磁石粉，会粘在修士法袍上。
&0t;他抬头看向远处翻涌的雾海，&0t;混沌不仅在渗透，还在扩张。
那些被侵蚀的修士残魂，正顺着裂隙往各个方向漂。
&0t;
沈清漪的脸色变了：&0t;那我们去天渊&0t;
&0t;必须去。
&0t;秦千风打断她，&0t;而且要更快。
&0t;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山坳里搭了个简易帐篷。
白芷靠在沈清漪肩上睡着，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沈清漪替她掖了掖毯子，转头看向秦千风：&0t;明天我先去天渊探路，你带着白芷慢些走&0t;
&0t;不行。
&0t;秦千风直接拒绝。
他坐在篝火旁，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0t;你单独去只会成为目标。
混沌残影追的是力量源，但玄冥殿的人要的是你的命——青鸾宗最后一个秘传弟子，他们盯了你三年。
&0t;
&0t;可你的伤&0t;
&0t;我的伤我自己清楚。
&0t;秦千风扯下块布裹手背上的伤，血立刻洇了出来，&0t;我们不能分开。
要生一起生，要死&0t;他突然住嘴，低头拨了拨篝火，火星噼啪溅起，&0t;要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0t;
沈清漪没再说话。
她望着跳动的火苗，看见秦千风映在火里的脸——他的左腕裂痕已经蔓延到小臂，黑气像条蛇，正往心口爬。
后半夜，秦千风又做起那个梦。
镜界空间里，混沌之影的轮廓比上次更清晰了些。
它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0t;你以为你在拯救？
其实你只是加毁灭&0t;
&0t;什么意思？&0t;秦千风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0t;天渊入口&0t;混沌之影低笑，声音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