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拉达那边,行动一切顺利的时候。
小镇里的血颅和老鼠,同时抬起头,看向天边的那一轮血月。
“咱们兄弟一场,我死之后别忘了捞我。拜托了!拜托了!”
血颅恭恭敬敬的放下手里的骷髅头,果断下跪,诚恳的拜了两下,试图让骷髅头回忆起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没办法,那个突然冲进养蜂场的王八蛋,好像铁打的一样,养蜂场里这些骷髅,还都是残次品,对方简直逮着他的骷髅在杀。
甚至杀出来了,还要再杀回去,完全没有把他这个亡灵法师放在眼里。
亡灵法师,一般有两种学派。
一种是热爱且尊重生命的死亡学派。
一种是专注于研究尸体与死亡的亡灵学派。
血颅以及绝大部分亡灵法师都是后者,他们喜欢尸体与死亡,是因为神秘的影响。
但一般来说,热爱生命的死亡学派不一样,他们天生就这样,一边热爱生命,一边又热爱死亡,追寻一种所谓的自然平衡。
在其他神秘学者看来,死亡学派的理念不错,是正统,亡灵学派则是误入歧途,受到了神秘学主流的抵制。
血颅记得自己的老师,当时对这种情况的说法是。
这群狗东西是故意的!非要说少数派是正统,明明看出来哪边人更多,偏偏假装不知道。
所以,血颅很早之前,就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你是什么,只是对于你自己很重要,但对别人来说,他们需要你什么,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乌拉达那边的行动一切顺利,血颅这边却陷入了麻烦。
最关键的是,这个麻烦,血颅一时间还真的没办法解决。
血颅身为一名亡灵法师,除了亡灵,骨以及尸体相关的神秘仪式外,他还精通诅咒。
这次的行动,本身对于尸体的缺口就很大,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收藏品,差不多都用来布置仪式了。
剩下这些残次品,应付些骑士之流,血颅觉得没有问题,况且他的诅咒十分强力。
至少在见到袁截之前,血颅都是这么认为的。
【您受到了诅咒:竭血咒】
【您的神秘学抵抗生效。】
【您的心种,正在生效,您的神秘学抗性短暂的得到提升。】
【诅咒:竭血咒已失效】
【您受到......】
【您将一位迷茫的灵魂,送回了冥界。(34\/50)
在进度达到50时,冥神将为您继续赐福。】
面板上不断弹出的信息,只是让袁截手中的骨枪,挥舞的更重几分,将一颗颗头颅击飞到天上,看的血颅有些心疼。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各种杂念,血颅决定,立刻进行仪式。
他跪坐在地上,取出了所需要的各种仪式材料,解开自己的黑袍,露出了异常干枯的身体,用仪式刀在身体上进行着刻画。
“以乌拉达之血,以乌拉达之民,以乌拉达之梦。
灵与梦的国度,主宰这一切的君主。
奉上我的祭品,奉上此乌拉达之心......”
血颅喃喃自语着,手中的仪式刀,在他的心脏处,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只眼睛,却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随着这只眼睛的刻画完成,一种被注视感,出现在乌拉达所有人的心里。
【你受到了灵界意识,▌▌的注视。】
【你的神秘学力量,获得了增强。】
【你与神秘的联系,获得了加强。】
血颅平静的划开自己的心口,露出里面正在缓慢跳动的心脏。
他面前的道具不多,甚至没有像样的祭坛,只有一瓶血,一张羊皮纸,以及一个老旧的铃铛。
血颅将这瓶血的盖子打开,然后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再将羊皮纸卷起,塞进自己的心脏处,羊皮纸牢牢包裹着他的心脏,甚至仿佛有活性一样,不断缩紧。
灌下的鲜血,使得他满嘴血红,神情也变得有些呆滞,另一种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念诵着令人精神恍惚的冥界之语。
血颅举起铃铛,袁截此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前,却无法再继续前进。
一种无形的力量,充斥在血颅的身边,为他施加了防护。
短短一拳之隔的距离,此时,却异常模糊,仿佛两者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之中。
血颅摇晃着铃铛,袁截神情一愣,他听到了铃铛的声音,即便他不应该听到。
而小镇里,所有人的耳边,都响起了一道有些沉闷的铃铛声。
随后,一股困意,近乎无法抵挡的传来。
成群的老鼠,开始不断从各个隐蔽的角落里钻出,赤红着眼睛,两只小爪子,捧着早已准备好的仪式食物,涌入所有的居民家中。
一些正在街道上行走的人,更是会直接受到老鼠们的袭击,老鼠们会将失去反抗力量的人们,带进屋子里,然后开始享受仪式美食。
短短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