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去菜市场买些新鲜食材。
路上她经过一家画廊,橱窗里陈列着一些油画作品。
忽然想起公园里遇到的那位老人,她心血来潮走了进去。
“请问你们这里收业余画家的作品吗?”
她问店员。
店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我们偶尔会举办社区艺术展,下次在一个月后。
您有兴趣参加吗?”
林晚想了想,说:“我刚开始学,可能还不够格参展。
但不知道你们是否开设成人美术课程?”
女孩热情地介绍起来,画廊正好有周末油画班,针对零基础的成年人。
林晚当即报了名,感觉内心久违地涌起一丝期待。
回到家,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南山客。
对方很快回复:“太好了!
艺术是疗愈心灵的良药。
期待看到你的作品。”
“压力好大啊,要是画得太差怎么办?”
林晚开玩笑地说。
“记住,创作是为了表达自己,不是为了取悦他人。
享受过程就好。”
周末上第一堂美术课时,林晚现自己确实是班里最没经验的学员之一。
但她并不气馁,按照老师的指导认真调色、运笔。
画完一幅简单的静物写生后,老师居然表扬了她对色彩的感知力。
下课后,林晚买了一整套画具回家。
她把闲置的客房改成了小画室,每天下班后都会练习一会儿。
绘画让她现日常生活中被忽略的美——水果的色泽,窗帘的纹理,窗外的云彩变化
她开始带着素描本出门,记录所见所闻。
公园里的老人孩子,街道上的行人车辆,市场里的商贩顾客,都成了她的模特。
在这个过程中,她现自己对生活的感知变得敏锐起来。
南山客成了她的艺术导师和精神挚友。
他们会讨论不同画派的特点,分享各自的作品。
林晚得知南山客本名陈南山,曾是大学文学教授,退休后独居在山脚下,因车祸导致双腿不便,但并未因此消沉。
“身体受限后,反而现了世界的其他美好。”
陈南山在邮件中写道,“不能远行,我就开始观察身边的一草一木,现微观世界里同样有浩瀚宇宙。”
林晚告诉他:“是你让我明白,人生没有太晚的开始。”
秋天深了,银杏叶几乎落尽。
林晚的绘画技巧有了明显进步,老师建议她尝试创作一幅原创作品参加社区画展。
她思考良久,决定画一系列四季主题的画,表现时间流逝中的生命之美。
周旭来看她时,被画室里的作品惊呆了:“妈,我不知道你这么有天赋!”
“只是业余爱好。”
林晚谦虚地说,但心里很高兴。
“爸知道你开始画画了吗?”
周旭问,“他最近好像不太开心。
和杨晴阿姨经常吵架。”
林晚停顿了一下刷笔的动作:“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了。”
儿子拥抱了她一下:“妈,我为你骄傲。
你真的焕然一新了。”
林晚笑了笑,心里明白这不是改变,而是回归。
回归到那个在大学里热爱文学艺术的自己,那个在成为妻子母亲之前曾经有无数梦想的年轻女孩。
社区画展那天,林晚送去了两幅作品:一幅是秋日银杏下的长椅,灵感来自遇见陈南山那天;另一幅是窗前背影,表达孤独与希望的交织。
令她惊讶的是,两幅画都在展览上卖出了不错的价钱。
买主之一竟是那位在公园遇见的坐轮椅的老人,原来他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收藏家。
“你有独特的视角和情感表达,”
老人对她说,“继续画下去,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
展览结束后,林晚决定用卖画的收入出去旅行。
她选择了江南水乡,那是她年轻时一直想去却总是没机会去的地方。
周旭有些担心:“妈,你一个人行吗?”
“正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林晚笑着说,“别担心,我会每天照片给你。”
出前夜,她与陈南山通了电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实际听到对方的声音,陈南山的嗓音温和沉稳,让人安心。
“旅途愉快,”
他说,“旅行是重新认识世界,也是重新认识自己。”
江南的秋意比北方温柔许多。
小桥流水人家,乌篷船在河巷中穿梭,林晚坐在船头,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水墨画中。
她拍了很多照片,画了不少写,尝试用画笔捕捉水乡的神韵。
一天傍晚,她在小镇茶馆歇脚时,邻座一位老先生突然晕倒。
林晚立即上前帮忙,运用单位学过的急救知识施救,直到救护车赶来。
老人的家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