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个孙子就是你的功劳？小刚现在连家都不愿回，还不是因为你整天在他面前说我坏话！
&0t;
&0t;我没有！
&0t;李芳的声音哽咽了，&0t;是您每次见到小刚就说我不好，孩子听了难受&0t;
赵建国突然站起来，红着眼睛吼道：&0t;都别说了！
&0t;他转向母亲，&0t;妈，我今晚给您送饭，您先回去吧。
&0t;然后又对妻子说，&0t;芳，回家吧，别让人看笑话。
&0t;
赵奶奶却不依不饶：&0t;现在知道要脸了？你媳妇骂我的时候怎么不怕人笑话？&0t;
李芳彻底崩溃了：&0t;我什么时候骂您了？是您天天在街上骂我不孝！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赵家有个恶婆婆！
&0t;
&0t;好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0t;赵奶奶的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0t;大家都听见了吧？这就是我儿媳妇的真面目！
&0t;
赵建国突然抓住妻子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往家走：&0t;回家！
回家再说！
&0t;
李芳挣扎着：&0t;放开！
我今天非要&0t;
&0t;啪&0t;的一声脆响，赵建国竟然打了妻子一个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赵奶奶。
李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然后转身就跑。
赵建国呆立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认识它一般。
赵奶奶最先反应过来，得意地说：&0t;早该这样了！
女人不打不听话！
&0t;
赵建国却突然跪在了地上，号啕大哭：&0t;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0t;
赵奶奶慌了神，赶紧去扶儿子：&0t;建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0t;
赵建国甩开母亲的手：&0t;妈，我求您了，别再闹了我真的受不了了&0t;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摇头，有人叹气，但没有人上前。
这是赵家的家务事，外人插不上手。
赵奶奶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终于闭上了嘴。
她拄着拐杖，慢慢走向自己的小屋，背影突然佝偻了许多，仿佛刚才的争吵抽走了她所有的精力。
赵建国跪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邻居们都散去。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却没有回家，而是朝母亲的小屋走去。
他知道，今晚又要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做选择了。
而无论选择哪边，他的心都会被撕成两半。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