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楷固破防的，是左鹰扬卫五万大军，在重重包围之中，以远远不如左右玉钤卫的兵力，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换掉了左右玉钤卫三万大军。
要知道，从一开始，李楷固就有意让左鹰扬卫变成一支疲惫大军。
这计划那计划，用了好几次，把左鹰扬卫大军折腾的不轻。
左右玉钤卫，又是以逸待劳，还是设下埋伏的一方。
就这样，还有超过三万人的损失。
李楷固仰天长叹道：“方如海，堪称一代名将也！”
五万打将近十万。
还是两刻钟之内中了两次埋伏的疲惫之师。
还能打出这么大的战损比。
若非一代名将，绝不可能带着大军打出这样的战绩出来。
他李楷固若是带着左右玉钤卫，面对整整十万左鹰扬卫大军。
即便他有能力，也绝对不敢保证稳胜方如海。
“老将军，你输了！”
压下心中的难受，李楷固策马往前，朝着方如海开口道。
方如海杀的红了眼睛，抬眼看了看李楷固，发出了阵阵冷笑声。
“李楷固，你赢了！”
“老夫，终究是没能击败你这家伙啊！”
“是老夫小看了你，真以为你是那无能之辈。”
方如海低头，四处看了又看。
附近除了尸体和兵器，就是朝着他包围过来的左右玉钤卫大军。
“老夫戎马半生，只看走眼了一次，这一次就是你李楷固。”
“正应了那句话，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他看着李楷固，举起了大刀。
“来吧，李楷固，拿着老夫的人头，去成就名将之名吧！”
“老夫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死得其所！”
“杀！”
他发出了一声怒吼，双手持着大刀，朝着李楷固的方向冲杀过去。
方如海的亲兵们也没有一个孬种，举着武器，追随在方如海的身后，杀向李楷固。
李楷固闭上眼睛，道：
“射杀他们！”
弓箭手上前，拈弓搭箭，对准方如海一众人等，发射出去。
破空声响起数百道，方如海身中十四箭，倒在了冲向李楷固的路上。
他的亲兵们，也无一幸免，全部死于箭雨之下。
“收敛这里的尸体，安葬！”李楷固说。
……
方如海在徐州兵败的消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江东十九州。
和张仁愿对峙的李孝逸急了，开始收缩防线，从抚州连夜退回到了建州。
等张仁愿大军发现异常的时候，左右鹰扬卫十万大军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个老狐狸！”
张仁愿啐了一口唾沫，只好让士兵们连夜朝着建州的方向进发。
他的目的就是拖住李孝逸，让李孝逸没办法支援其他地方。
若是李孝逸长途奔袭去了福州，给李楷固一顿猛干，那李楷固不得直接死在福州？
以张仁愿对李孝逸和李楷固的了解来看，李楷固的兵力就算比李孝逸多一倍，也绝不可能胜过李孝逸。
更别说李孝逸现在有十万大军，而李楷固传来的消息上面说，他的九万五千大军，在经过福州之战后，如今只剩下六万多。
这样的兵力差距，李孝逸能轻松把李楷固埋葬在福州境内。
不过，张仁愿不知道的是，李孝逸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放弃了杀进福州寻找李楷固的想法。
因为他无法肯定，李楷固到底是不是还在福州。
倘若李楷固率军南下泉州，他总不可能放弃堵住张仁愿二十万大军，直接南下泉州。
要真是那么做的话，他就是个大傻叉了。
苏州，李存希手里也拿到了李楷固的战报，以将近十万之众大战五万人，最后损失三万余，才尽斩敌军，这样的战损比相当恐怖。
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李存希，也终于明白了战场上的恐怖之处。
疲惫之师被埋伏两次，还能爆发出这等惊人的战斗力来，可想而知，左右鹰扬卫剩余的十万大军，在李孝逸手底下，能发挥出多么恐怖的战斗力来。
“张义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他把战报递给梁王武延昊，随口问道。
“张义说了，只要武三思兵败的时候逃向苏州，就等着被生擒吧。”武延昊摊开战报，惊讶无比，“左鹰扬卫的战斗力，居然恐怖到这种程度。”
“是啊，十万大军重重包围，就这样还战死三万余。”
李楷固在历史上享有名誉，在武周一朝也是地位颇高的人物，居然会惨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方如海。
实在是难以置信。
“嘶，方如海全军覆没之后，武三思若是想支援江东十九州南部的几个州，就只能派出去杨大成了。”
“若是车骑将军杨大成也死在了福州、泉州和建州一带，存希，你说……”
武延昊眼睛里面闪烁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