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梁王府、千乘郡王府等地蹲着了。”
“只要他们有反应,我就会立马得到消息。”
“把你们喊过来的目的……呵呵,其实也是为了在出事之后可以更好的制定计划。”
武承嗣侧躺着,笑声阵阵。
作为盟友,关键时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同一时间,梁王府里面,武三思也得知了武则天出宫的消息,当即找来了千乘郡王武攸暨、绛州刺史武攸止和南平郡王武攸德。
就连左监门卫大将军武攸宁,也接到了武三思传来的消息。
只不过,作为一军大将军,他不可能亲自到场,因此让手下告知武攸暨,叫老二武攸暨全权代表他的意思。
很快,梁王府的正堂里面,四道身影就急匆匆的聚集到一起。
他们眼神交错一番,也顾不得分宾主坐下,各自摸了一张椅子直接坐下。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突然出宫?”
“不知,而且也没有陛下的去向。”
“这还真是棘手,别是什么地方出现岔子,把陛下引走了吧?”
“不知道,很奇怪,陛下说走就走,根本没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四个人各自开口,眼中是极为一致的焦急。
皇帝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信号。
一个可能要出事的信号。
朝廷最近发生的事情并不算多。
邗沟覆船案中关于李存希的负面影响已经结束,此事定然与邗沟覆船案无干。
剩下的就只有凉州黑衣社案和潞州狄光昭受贿案,除了这两个案子,他们想不出来,到底还能有什么案子,能把皇帝都吸引出去。
“不会是承嗣的儿子死了吧?”
武攸暨脸色难看到极点。
“也有可能是狄怀英的二儿子死了。”武三思恶狠狠的说道。
“你应该祈祷死的人不是狄怀英的二儿子狄光远,不然那老东西一定会把矛头指向你。”武攸止低眉道,“现在是关键时期,谁的人死了,他们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朝对手泼脏水。”
“可我他妈的在潞州没有人啊!”武三思愤怒道。
“你在那边究竟有没有人,真的有关系吗?”武攸止反问道,“他只要一口咬死凶手是你的人就可以了。”
武三思气的直接摔碎杯子,瞪了武攸止一眼。
他实在是无力反驳了。
这武攸止开口闭口就是狄仁杰要对付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别说我,三思,我毕竟是外放当刺史的,我太清楚现在是个什么鸟样子。”
“我如果不在外面,而是在中枢,现在一定不会比你好多少。”
“你落得如今这种地步,也是你应该得的。”
武攸止没有停下攻击,翘起二郎腿,说出武三思的生存现状。
朝堂之上,无数官员上蹿下跳的攻讦武三思,要不是武则天护着,武三思早就死了。
哪里还能在大晚上的找他们来商量。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武三思眉头一皱,就要问计。
“没有,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你踏马没有办法,你跟我说什么?你就是站出来让我心里不舒服的?”
武攸止默默看了一眼武三思,点头:“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武三思遭到暴击,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
“好了,不要说废话了。”武攸暨揉了揉太阳穴,“把你们手底下的人散出去,看看陛下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早点知道早点回来。”
“你算是说了句人话,你这兄弟还得和你学学。”武三思脸色好了一点,出了正堂,朝手下吩咐去了。
正堂中,长相酷似刘查礼的南平郡王武攸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笑容。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现在武三思走了,他更没有必要开口说些鼓舞人心的废话。
直到现在,看清武三思同盟之中都是些什么人,他对武三思等人彻底丧失了信心,觉得就不应该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当年武家内斗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投靠武承嗣和武懿宗这两人,跟着武三思几人,一点活路都看不到。
“罢了罢了,如今再想去投奔承嗣他们,也没有可以融入其中的可能,保不齐还会把我当成是奸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武攸德站起身来,看了看武攸暨、武攸止兄弟两个,拱了拱手。
“家中尚且有事情没有解决,告辞了。”
武攸暨和武攸止起身拱手,又把武攸德送到了正堂外面。
武攸德站在院子里,朝着两人颔首。
“你们且进去吧,外面天凉,进去吧。”
他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武三思。
“攸德,你这是要去哪里?”武三思问道。
“家中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我要回去了。三思,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