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并非常人,早就现这是一个圈套。
可是身在生死局中,也只能做局中人了。
两人携手走进多伦路77号别墅。
南造芸子拿出一摞照片,冷笑道:
“臭大雄!
你快看看,你手下的人干的好事。”
项楚装作漫不经心地取过照片翻看,里面的确有自己提供给新四军的武器弹药,不过没有拍到具体的送货人,当即否认道:
“阿芸!
请问这跟大雄有什么关系?我也可以说,这些武器弹药是土肥原咸儿或是你跟新四军做生意送过去的。”
南造芸子嚷道:“好啊!
你敢耍赖是吧,我还有更惊人的证据。”
项楚将照片扔到一旁,将她拦腰抱起,笑道:
“阿芸!
良辰美景!
看这些扫兴的东西干嘛?”
南造芸子娇羞地说:“讨厌!
就知道花言巧语哄人。”
“不让哄?我去对面找余晓婉。”
项楚疑惑道,装腔作势要放下她。
南造芸子冷笑道:“你好好看看对面,还有房子吗?”
项楚走到窗边,朝对面76号望去,已被夷为平地,惊道:
“谁、谁干的?”
南造芸子大言不惭地说:“我!
不想让支那女人住我对面。”
“我真”
项楚深感无语,快被她气死。
南造芸子幽幽地说:“骗你的!
支那军统的人干的。
上楼!”
“支那军统的人干的?”
项楚惊愕地说,看着面前的蛇蝎美人,内心暗忖:
“除了你!
谁会炸掉余晓婉的房子。”
重庆,军统局局长办公室。
毛丰和王森武等人正在接受代农的训斥。
代农将一张报纸攥成一团,扔到王森武脸上,大声呵斥:
“王处长!
这报纸上针对楚公的措辞太柔和了,根本就没有把他干的坏事全部描述出来,你找的是什么记者?”
王森武看了毛丰一眼,意思是你找的记者,你倒是说话啊。
毛丰不看他,上前拿起暖瓶,十分殷勤地给代农水杯倒水。
王森武知恩图报,鼓起勇气说:“局座!
说句实话,楚公非但没做什么坏事,反而多次救我们军统兄弟于水火”
代农急忙打断他的话,大声呵斥:“一派胡言!
他在敌后给新四军和八路军运送武器弹药等物资,难道不是做坏事?”
王森武一个劲地抓后脑勺,想不明白这为什么是做坏事。
但是涉及红党部队,政治路线问题,他绝对不敢乱说话。
毛丰忍不住问道:“局座!
这情报您是怎么知道的?”
代农对他还算客气,诡秘一笑道:“善五!
别忘了,我们在76号、新四军中都安插了秘谍。”
毛丰吹捧道:“原来楚公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掌控中。”
代农摇头道:“哪有?若是能派人混进他的影谍之中,才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我就是真正的特工之王了。”
毛丰笑道:“局座!
您都已经扳倒楚公了,没必要派人潜入影谍。”
代农摇头道:“这张报纸写的力度不行,重点全在楚公贪财好色,欺骗女人,对敌我双方来说都没什么用。”
此时,李俪手拿一张报纸走进办公室,笑道:
“局座!
这份报纸的力度绝对可以。”
代农取过报纸,哈哈大笑道:“楚公!
你竟然为了保护鬼子女魔头南造芸子,打死我军统的特工。
这种行为,证明你就是汉奸。”
王森武大吃一惊,不忍心项楚背上汉奸的罪名,忍不住说:“局座!
咱们最近好像也没有派行动人员赴上海,刺杀南造芸子。”
代农呵斥:“我派刺客还用得着给你说吗?”
毛丰急道:“森武!
你别太实在了,快出去,我跟局座有事商量。”
“慢!”
代农冷声道,将报纸递给王森武,吩咐道:
“王处长!
命令你带人去封了楚公馆。”
“这”
毛丰3人惊呼出声。
代农呵斥:“有难度吗?”
王森武弱弱地说:“有!
我怕被孔灵胡乱开枪打死。”
代农感觉自己冲动了,大声呵斥:
“滚!”
“是!”
王森武急忙领命,转身溜之大吉。
李俪苦笑道:“若真要赴楚公馆,孔灵肯定会开枪。”
代农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毛丰建议道:“局座!
楚公是上将,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应该在高级官员作战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