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用和宋江便来到了济州府。
晁盖赶忙出门相迎:“二位贤弟,你们这一来就好了,不然这济州府我可是玩不转了。”
“拜见天王!”
“拜见天王!”
这些梁山好汉们对晁盖的称呼,正在悄悄的生变化。
以前,基本上都是“大哥,大哥”
的称呼,现在很多都已经改口叫“天王”
了。
这就说明,晁盖的威名和气势已经给这些梁山好汉们产生了压力。
“二位贤弟快快有请!”
三个人一起来到客厅落了座。
晁盖问道:“军师,我们刚刚拿下郓城县,那里的民情如何,时文彬是否尽职尽责呢?
吴用从容答道:“天王放心,郓城县一切安好。
时文彬虽然刚刚投诚,却非常尽职尽责。
自他重新上任以来,安抚百姓,处理案件,和我们来时并无二致。
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已经恢复正常。”
宋江也在一旁补充道:“林教头练兵有方,如今郓城县有精兵两千,城防坚固。
王英夫妇昨日也已抵达,协助守城。”
“好,做的好!”
晁盖高兴地说道。
“公明贤弟,你和张叔夜的交情如何?”
宋江赶忙道:“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并无深交。”
“我委托你一件事。”
“天王请讲!”
“我欲让你去劝降张叔夜,你看如何?”
宋江赶忙一拱手:“小弟愿往!”
让宋江去劝降,这还真是物尽其用。
要论做思想工作,在水浒传中,宋江如果排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
晁盖什么都不用给宋江说,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办。
只是,宋江这个人的野心颇大,从曾头市回来后,晁盖都在时时刻刻提防着他。
张叔夜仍旧住在一座破旧的院落,坐在破旧的床榻上。
昨日,鲁智深来劝降,被他骂了出去,直到今天,仍然余怒未消,可见张叔夜的气性也是很大的。
他一抬眼,看到宋江走了进来,两人曾经都是朝廷旧臣,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交往,但也没有什么嫌隙。
张叔夜扭过脸去,把后背给了宋江。
宋江也不着急,挥手示意士卒退下,又亲自斟了杯茶推到张叔夜面前:“张大人你这几日辛苦了。”
张叔夜瞥了眼茶盏,不为所动:“既如此,何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江不恼反笑:“大人可知如今济州局势?”
见张叔夜不语,他继续道,“济州全境已归梁山,所属各县官吏多半归顺。
天王仁德,对归顺者一概宽待,百姓更是夹道相迎。”
张叔夜眼神微动:“乱臣贼子,也配谈仁德?”
“乱臣贼子?”
宋江正色道,
“大人可知道如今梁山治下,赋税减半,冤狱得平,贪官伏诛?若这是乱臣贼子所为,那朝中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衮衮诸公,又算什么?”
张叔夜一时语塞,干脆把嘴闭了起来,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
宋江也不理会,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临走时,宋江躬身道:“张大人告辞,如果有什么事,您就尽管吩咐。
小可明天还会来拜访张大人。”
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张叔夜直到宋江退了出去,才缓缓把头转了过来。
宋江的一番话,对他还是有所触动的。
当下的朝廷,已经烂到了什么程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根深蒂固的忠君报国思想扎根太深了。
“军师,济州府人口近百万。
这治理起来可是个大问题呀!”
“天王所虑极是,如果能够治理好济州府。
假若我们再占领其他州府,便有了治理方面的经验。”
晁盖微微点头:“军师所言,正是我所思。
济州府乃是我们真正掌控的第一座大府,若治理得当,不仅能稳固根基,更能向天下昭示我梁山并非草寇流匪,而是有安邦定土之能。
只是千头万绪,该从何处着手,方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吴用羽扇轻摇,成竹在胸,从容道:“天王,治理大城,如同烹小鲜,既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无序而行。
依小生之见,当从‘安、民、吏、兵、财’五字入手,层层推进,方可根基稳固。”
“哦!
何为安、民、吏、兵、财?”
晁盖虽然是穿越过来的,看过的书不少,知道的历史也比较多。
但治理一座城池,靠多读几本书显然不够。
吴用回道:“安即是安境保民,稳固根基。
济州新下,虽无大战,但难免有溃兵散勇、宵小之辈趁乱劫掠,或有不法之徒假借我梁山之名行恶。
此乃大患,必须即刻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