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虽然是朝廷的正规军,但是,在宋徽宗抑武扬文的战略方针下,战斗力与宋朝最初建国时的军队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张叔夜被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济州府。
官军一看主帅被擒,哪里还有心恋战。
又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大亮,济州府内的呐喊声,厮杀声也逐渐的平息下来。
晁盖命令梁山士卒打扫战场,收服降兵,及时把一些还没有熄灭的大火扑灭。
“天王,济州府的府衙已经安排好了,可以作为您的临时中军帐。”
李应过来禀报道。
“好,还是李员外有心!”
晁盖端坐在济州府大堂,史文恭,鲁智深,李逵,燕青,蔡庆,蔡福,秦明,武松,张顺,李应,王英和扈三娘等都分立两旁,虽然一夜的厮杀,却个个精神抖擞。
晁盖心中也是暗自得意,自己也坐坐这历史上的知府府衙。
心中不由叹道:这座位有点硬,还有点嗝屁股,真是特么的不舒服,怎么世人都羡慕这把椅子呢?
燕青开口道:
“启禀天王,城内残敌已清剿完毕,共俘获官兵二千二百余人,缴获粮草器械无数!”
“好!”
晁盖心中暗想:这些官兵果然如历史上所写的一样,不堪一击。
即使,济州府有张叔夜的治理,也只能说相比其他州府好一些。
看来,大宋的军队已经从根上烂了,禁军也不过如此。
晁盖又想:可是,后世的岳飞,岳家军又是如何练成的呢?
这时候,旁边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这一仗打得痛快!
那南门守将,还不够洒家一禅杖的!”
武松双刀尚未归鞘,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笑意:“若不是师兄来得及时,我还要多费些功夫。”
堂上顿时响起一片笑声,这些江湖豪杰,昨日还在梁山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日竟已坐在了这济州府的最高大堂上。
晁盖道:“小乙!”
燕青赶忙拱手道:“天王有何吩咐?”
“济州当务之急是安民抚众,你现在就命人张贴安民告示,让城内的百姓该做生意做生意,该出门逛街就出门逛街。
“是!”
燕青答应一声便要下去,又被晁盖叫住。
“还有梁山士卒若有扰民者,立斩不赦!”
“是!”
燕青转身下去了。
这时候,史文恭拱手道:“天王,那张叔夜已被押至堂外。”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众头领都看向门口,都想知道这位让梁山好汉吃了不少苦头的知府,如今是何模样。
晁盖沉吟片刻,道:“带上来。”
四名梁山士卒押着张叔夜步入大堂,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知府,此刻被五花大绑着,官袍破损,髻散乱,但腰杆依然挺直,目光中不见惧色,反而带着几分倔强。
“跪下!”
旁边的士卒喝道。
张叔夜冷哼一声:“本官乃朝廷命官,只跪天子,不跪草寇!”
鲁智深大怒,抡起禅杖就要上前,被晁盖抬手制止。
晁盖从座位上站起身,缓步走下堂来,停在张叔夜面前,然后亲自帮张叔夜把身上的绑绳解开。
张叔夜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哈哈哈,晁盖你想要收买人心,简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晁盖微微一笑:“张大人,你此言差矣!
我是敬你为英雄,不忍你受屈。”
“来人,给张大人看座。”
“是!”
有亲兵从下面搬来椅子,放到张叔夜的身后。
张叔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客气,提起长袍便坐了下来。
晁盖也坐在了对面
:“张大人,你为官清正,爱民如子,晁某早有耳闻。
今日兵败被擒,非你之过,实乃朝廷腐败,奸臣当道,致使民不聊生,逼得百姓不得不反。”
张叔夜仰天长叹:“成王败寇,何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大人误会了。”
晁盖正色道,“我梁山好汉替天行道,只杀贪官污吏,不害忠良之臣。
大人若是愿意,可留在梁山,共举大义。”
张叔夜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向后划出刺耳的声响。
“晁盖!
休要辱我!
张某世受皇恩,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忠义事,岂能与尔等草寇为伍?朝廷纵有千般不是,亦是我张叔夜效忠之所在!
今日城破被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堂上众头领闻言,无不色变。
李逵抡起板斧:“你个狗官,今日俺铁牛便成全了你。”
正好被旁边的武松一把按住:“铁牛,不可!”
大堂上的众人也都是面露怒容。
晁盖却不动气,反而抬手止住躁动的众人,缓缓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