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人叹了一口气,“你呀还是这般胆大妄为。”
晁盖笑道:“哥哥,你放心我都有分寸。”
“当今宋徽宗,重用蔡京,高俅,童贯等奸臣,大兴花石纲,弄得民不聊生,此等国家,前途堪忧啊!”
晁盖一笑:“怎么你连自己的岳父都骂上了。”
那人又轻叹了一声:“唉我是对事,不对人。”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喝酒吗?我们喝的是十五年的陈酿,一共喝了三坛。”
晁盖紧接着又感叹道:
“没想到,转眼间,都八年过去了!”
那人笑道:“世事如棋。
你我都是局中人,谁又能逃得了?”
晁盖也笑:“我想逃,但总是身不由己。”
那人也笑道:“你还身不由己,从小你的志向便是占山为王。”
“哈哈哈!”
晁盖笑道,“知我者,梁大人!”
那人故作生气:“六年前,为了你,我连自己的岳父和夫人都骗过了。”
晁盖正色道:“兄长大恩,永不敢忘!”
那人既像对晁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世人都道我怕老婆!
在岳父生日的时候,我为了讨夫人欢心,特地准备了十万贯的生辰纲。”
晁盖接着说:“还要感谢哥哥,把生辰纲的事情泄露出去,才给了我上梁山的第一桶金。”
“还把那么大的一个杨志,免费送给了你!”
晁盖赶忙一拱手:“多谢哥哥厚意!”
那人又笑道:“我看你小子最近的展势头很足,你还真的想要夺取天下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不过,你要是做了天下,会不会杀我立威呀!”
“哥哥说笑了,没有您哪有我的今天。”
那人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深邃:“贤弟能有今日之势,也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
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你可知道,朝廷已派密探潜入梁山?”
晁盖大惊:“哥哥是说宋徽宗派了奸细,已经潜入水泊梁山?”
“正是!”
“此人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
晁盖疑惑的问道:“那哥哥如何知晓此事?”
“去年八月十五,我去东京述职,拜访我岳父的时候,在他的书房中,无意之中看到一封已经拆开的信。”
“你是说在蔡京的府中?”
“正是!”
“可是,书信怎么会在蔡京的书房内现呢?”
“我想宋徽宗也许是让蔡京负责此事。”
晁盖点了点头:“嗯咱们可以暂时先这样理解。”
晁盖接着又问:
“信的内容是什么?”
那人沉吟了一下:“大概内容说的是,水泊梁山的军事布防,人事安排。
而且,非常详细。
并非普通梁山士卒所能知晓。”
“你的意思是这名奸细乃是梁山的脑人物?”
“理该如此!”
晁盖暗自思索:此人会是谁呢?从种种迹象来看,最大的可能便是宋江,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再说,开始最像奸细的人,最后往往都不是,因此,也不一定便是宋江。
那人又说道:“梁山的奸细恐怕不止此一人,宋徽宗还有可能会派出其他的奸细。”
晁盖不解的问道:“宋徽宗一心沉迷书画,昏庸无道,他能有如此的心机?”
“哼!”
那人非常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宋徽宗对外糊涂,对外软弱无能,连西夏这样的小国都能把他摁在地上碾压。
可是,对内对自己的族人却异常狠毒,甚至不择手段。”
晁盖想了想也是,历史上的宋徽宗对国内的方腊,王庆和田虎派重兵镇压。
甚至对方腊平叛时,竟然连“罪己诏”
都用上了,而且,授权童贯可以代自己使用。
可是在几年后,金国崛起。
短短几年,便将大辽国打残。
可即使是这样一个被打残的大辽国,仍然毫无悬念的碾压大宋。
试想一下,这个混蛋宋徽宗,把横扫天下的禁军,都带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唉!”
晁盖叹了口气,“国之将倾,哥哥还需早做打算。”
那人看了晁盖一眼,好久才开口道:“贤弟此言便有些危言耸听了。”
“哦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人听晁盖这样说话,也是有些不太满意:“想我们大宋朝拥有国土三百万平方公里,只禁军便有八十万之重,你却说国之将倾。”
“哥哥,兵在精而不在多。”
“哎你说的太也没有道理了。
我们八十万禁军,只是站在那里不还手,任由敌军刀砍,他们也得砍两年。”
晁盖没有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