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别墅的清晨总是裹着淡淡的暖意。厨房的玻璃窗上凝着一层薄露,苏母系着浅蓝碎花围裙,正站在灶台前搅动砂锅里的黄芪小米粥——黄芪是她特意从老家带来的陈货,切片后带着琥珀色的纹理,熬在粥里能散出清甜的药香,最适合早上给全家人补气血。
“外婆,粥好了吗?”傅念晚穿着小熊图案的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跑到厨房门口,小短腿蹬蹬地踩在木地板上,身后还跟着摇尾巴的金毛犬“星芒”。小家伙自从上次苏母来住过,就格外黏这位会给它煮鸡肉干的外婆,此刻正用脑袋蹭着苏母的裤腿,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苏母笑着关掉火,弯腰摸了摸傅念晚的头,又揉了揉“星芒”的耳朵:“快好了,再等十分钟。念晚先去洗漱,外婆给你留了最稠的一碗,里面还卧了荷包蛋。”
傅念晚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往卫生间跑,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喊:“外婆要多放糖!”
“知道啦,小馋猫。”苏母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从橱柜里拿出几个青花瓷碗——这是她母亲传下来的老物件,这次回国特意带来的,碗底还印着小小的星芒纹,和苏晚实验室的标志莫名契合。
这时,苏晚和傅景深并肩走进厨房。苏晚穿着米白色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看到砂锅里的粥,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妈,还是您熬的黄芪粥香,我在实验室煮的总差那么点味道。”
“你呀,心思全在实验上,哪有时间慢慢熬粥。”苏母盛了一碗粥递给她,又给傅景深端了一碗,“景深,你最近总熬夜处理傅氏的事,多喝点黄芪粥补补,别累坏了身体。”
傅景深接过碗,笑着点头:“谢谢妈,还是您心疼我们。”他低头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带着黄芪的清甜,瞬间驱散了早起的困倦。
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饭时,傅念晚突然放下勺子,拿起桌上的当归片,奶声奶气地说:“外婆,这个是当归!妈妈说,当归能让奶奶的腿不疼了!”
苏母惊讶地看着她:“念晚怎么认识当归的?”
“妈妈教我的!”傅念晚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妈妈还教我认黄芪、金银花,我都记住啦!”
苏晚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这孩子,上次带她去实验室,就盯着药材柜不放,没想到真记住了。”
“这就是天赋啊。”苏母放下碗,拿起一片黄芪递给傅念晚,“来,外婆再教你认黄芪,你看这黄芪的断面,是不是有细细的纹路?这叫‘菊花心’,只有好的黄芪才有……”
傅念晚认真地听着,小手指着黄芪的断面,跟着外婆念:“菊花心,好黄芪。”
傅景深看着眼前的画面,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照片里,苏母耐心地教傅念晚认药材,傅念晚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认真,苏晚则笑着看着她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身上,温暖得像一幅画。
饭后,苏晚要去实验室,傅景深要去傅氏集团,苏母则留在家里收拾。傅念晚抱着苏母的腿,不肯让苏晚走:“妈妈别去实验室,陪我和外婆玩好不好?”
苏晚蹲下身,温柔地说:“妈妈要去研发能治病的药,等妈妈忙完,晚上回来给你讲药材的故事,好不好?”
傅念晚嘟着小嘴,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苏母说:“外婆,你等我,我去把我的药材卡片拿来,我们一起玩认药材的游戏!”
看着女儿跑上楼的背影,苏晚心里满是暖意。她起身对苏母说:“妈,家里就麻烦您了,念晚要是调皮,您别惯着她。”
“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苏母笑着挥手,“路上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来。”
苏晚和傅景深离开后,苏母收拾完餐桌,就陪着傅念晚在客厅玩认药材的游戏。傅念晚把自己的卡通药材卡片摊在地毯上,一张一张地递给苏母,让她出题。苏母故意挑了几个难认的,比如丹参、三七,没想到傅念晚竟然都能准确说出名字和功效,甚至还能说出苏晚教她的简单配伍。
“念晚真是个小天才。”苏母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以后外婆教你煎药好不好?”
“好呀好呀!”傅念晚兴奋地拍手,“我要学会煎药,给爸爸妈妈、外婆治病!”
下午,苏母趁着傅念晚午睡,去了苏晚的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书籍,其中有几本是苏晚母亲留下的手稿,苏母小心翼翼地拿下来,一页一页地翻看。手稿里夹着几张老照片,有苏晚母亲年轻时在实验室的照片,还有苏晚小时候跟着母亲认药材的照片。苏母看着照片,眼眶忍不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