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肯尼亚的蒙巴萨港,正午的阳光毒辣得能烤化地面,苏晚刚走下私人飞机,就被一股混杂着海水咸腥与尘土的热气包裹。傅景深立刻将提前备好的遮阳帽戴在她头上,指尖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当地温度有38度,诊疗中心那边备了降温设备,先去汇合张医生,别中暑了。”
苏晚点点头,目光扫过机场外等候的人群——星芒公益团队的成员举着“欢迎苏总”的牌子,旁边还站着几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当地村民,脸上满是焦急。她快步走过去,刚要开口,为首的村民就握住她的手,用生硬的中文说:“苏教授,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村里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得了怪病,医生说和河里的水有关,可布莱克化工的人不让我们说!”
“布莱克化工?”苏晚的心脏猛地一沉,这正是林舟查到的那家国际化工巨头,“您别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查水源的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跟着村民往村庄走的路上,苏晚终于看清了当地的状况:村子旁边的河流泛着黑绿色的泡沫,岸边的草木早已枯萎,几个孩子蹲在河岸边,手里捧着浑浊的水,眼神茫然。张医生迎上来,递过一份检测报告,脸色凝重:“苏总,我们昨天又取了河水样本,里面的‘六氯环己烷’含量超标120倍!这种物质是工业污染物,长期饮用会导致儿童基因变异,诱发罕见的‘神经节苷脂病’,就是村里孩子得的怪病!”
傅景深接过报告,指尖划过“120倍”的数字,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六氯环己烷是被全球限制使用的工业原料,布莱克化工不可能不知道它的危害。他们故意往河里排污,就是为了让村民患病,再垄断当地的医疗市场,推销他们的高价仿制药!”
苏晚走到河边,蹲下身,用试管舀了一点河水。浑浊的液体里漂浮着细小的杂质,凑近能闻到刺鼻的化学味。她想起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艾米,想起那些因为仿制药受苦的患者,心里的愤怒像火苗一样窜起来:“他们为了赚钱,竟然拿人的生命当筹码,和当年的陈景峰一模一样!”
当天下午,苏晚带着团队去布莱克化工在当地的化工厂调研,刚走到厂区门口,就被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人拦住。“这里是私人厂区,不许进入!”保安手里握着橡胶棍,态度嚣张,“再往前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们是星芒公益团队,来调查水源污染情况,这是联合国卫生组织开具的调研函。”张医生递过文件,却被保安一把挥开,文件掉在地上沾满尘土。
“什么联合国函,在这儿不好使!”保安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推搡苏晚。傅景深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晚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我是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景深,你们要是敢动她一下,我现在就联系肯尼亚政府,查封你们的厂区!”
傅氏集团的名号在海外商界极具分量,保安听到后脸色瞬间变了,不敢再贸然动手,只能僵持在门口。苏晚趁机拿出手机,对着厂区外的排污口拍照——黑色的污水正源源不断地往河里排放,管口甚至没有任何处理装置。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明的面孔。“我是布莱克化工非洲区负责人戴维斯,”男人傲慢地看着苏晚,“苏教授,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们在肯尼亚交了巨额税费,政府都默认我们的排污方式,你一个医药公司,还是专心卖你的药吧。”
“默认?”苏晚举起手机里的照片,声音带着愤怒,“你们排放的污水导致十几个孩子患上罕见病,这叫默认?你们想用污染逼村民买你们的高价仿制药,这种缺德事,我不可能不管!”
戴维斯的脸色沉了下来,凑近苏晚,压低声音威胁:“苏教授,给你个忠告,识时务者为俊杰。布莱克化工在全球有上百个工厂,背后有顶级资本撑腰,你斗不过我们的。要是你执意要查,不仅你的公益项目做不下去,甚至可能……回不了中国。”
傅景深上前一步,将苏晚拉到身后,直视着戴维斯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们回不了中国。傅氏在肯尼亚有投资的港口项目,和当地政府的关系比你们深。要是你们再敢威胁苏晚,或者阻碍调研,我立刻让律师团队起诉你们,同时曝光你们的排污行为,让全球都看看布莱克化工的真面目。”
戴维斯看着傅景深坚定的眼神,知道威胁没用,只能悻悻地说:“好,你们要查可以,但要是查不出问题,必须公开给我们道歉!”
接下来的三天,苏晚团队在傅氏肯尼亚分公司的帮助下,顺利进入化工厂调研。他们不仅拍到了排污口的实时画面,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