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实验室的撬锁事件暂时没查出更多线索——警方调取监控后,只拍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穿着连帽衫,撬锁手法粗糙,初步判断是“小毛贼误闯”。但苏晚心里清楚,哪有这么巧的“误闯”,对方分明是冲着母亲的旧资料来的。她和傅景深从实验室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别墅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玄关处的感应灯亮着暖黄的光,刚换好鞋,就听到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个不停。
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傅雨薇”。苏晚愣了一下——自从上次家宴傅雨薇嘲讽她“穿得像佣人”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过,顶多在傅家家族群里偶尔看到她发的动态,大多是晒奢侈品或吐槽工作,现在突然打电话,还是这么晚,难道出了什么事?
“喂?”苏晚按下接听键,刚开口,就听到傅雨薇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混着键盘敲击的杂乱声响:“苏晚,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快被逼疯了!”
傅景深刚好从厨房端着温水出来,听到声音挑了挑眉,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苏晚摇摇头,对着电话说:“你先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我负责的那个医药推广项目,被同事坑了!”傅雨薇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我明明把推广方案和数据都整理好了,今天早上交上去的时候,发现核心数据被改了,成本预算虚高了30%,领导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认真,还说要是下周不能拿出新方案,就把我调去后勤部!”
苏晚心里了然——傅雨薇在傅氏集团旗下的医药推广公司做项目助理,之前听傅景深提过,她性子傲娇,不太会跟同事打交道,这次估计是被老员工欺负了。她看了眼傅景深,对方冲她点了点头,用口型说“帮她一把”,便转身去书房,给她留空间打电话。
“数据被改?你有备份吗?”苏晚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星芒徽章——那是张教授昨天特意给她别上的,说“能挡小人”,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帮人”的用场。
“有是有,但备份在公司电脑里,我现在不敢回去拿,怕被他们看到!”傅雨薇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我问了好几个朋友,他们都不懂推广方案,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找你。你之前帮公司解决过数据漏洞,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听到傅雨薇难得的软话,苏晚心里的那点芥蒂也消了大半。她想起上一章傅母上门试探时,傅雨薇在家族群里悄悄给她发“我妈就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的消息,便轻声说:“你先回家,把你手里现有的资料——比如原始数据的截图、和同事对接的聊天记录,都整理好发给我。另外,你记得那个改你数据的同事是谁吗?她平时跟你有没有过节?”
“是张姐,她在公司待了五年,一直看我不顺眼,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傅雨薇的声音稳定了些,“我现在就回家,资料半小时内发给你,谢谢你啊苏晚,我……之前家宴上的事,对不起。”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手机屏幕上“傅雨薇”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傅景深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她面前:“需要帮忙吗?比如查一下傅氏推广公司的项目流程,我这边有内部权限。”
“不用啦,这点小事我能搞定。”苏晚打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愿意让我帮她。”
“她是我妹妹,虽然性子傲,但本质不坏。”傅景深坐在她身边,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而且,让你们关系缓和点,以后在傅家,你也能少点麻烦。”
半小时后,傅雨薇的资料准时发来——里面有原始数据表格(带时间戳,显示是三天前制作的)、和张姐的聊天记录(张姐以“帮忙检查”为由,索要过文件)、还有领导批评她的录音。苏晚快速浏览后,很快找到了突破口:张姐修改的数据只改了最终预算表,却没改附在后面的“明细清单”,明细里的物料价格、推广渠道费用都和原始数据一致,只要把这两者对比,就能证明数据被篡改。
“找到了。”苏晚把电脑转向傅景深,指着屏幕上的明细清单,“你看,张姐只改了总预算,却忘了改明细里的分项数据,这就是证据。另外,傅雨薇的聊天记录里,张姐明确说‘我帮你看看,保证没问题’,现在出了问题,刚好能证明是张姐的责任。”
傅景深点点头,补充道:“还有,傅氏推广公司有个‘数据溯源系统’,每个文件的修改记录都能查到,包括修改人、修改时间和修改内容,你可以让雨薇明天去It部申请调取记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