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很适合你。”
苏晚对着镜子笑了笑,心里却还是有些紧张。她摸了摸发簪,又摸了摸领口的胸针,突然想起母亲的手稿里写着“傅母喜欢素雅的风格,讨厌张扬的首饰”,幸好傅景深给她准备的珍珠首饰够低调,应该不会惹傅母不高兴。
下午一点,两人准时出发去傅家老宅。傅家老宅在城郊的半山腰,是一栋老式的中式别墅,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香气扑鼻。
车刚停稳,就有管家迎了上来:“傅总,苏小姐,老夫人和小姐已经在客厅等了。”
苏晚跟着傅景深走进客厅,心里的紧张又多了几分。客厅里坐着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傅母,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眉眼和傅景深有些像,应该是傅雨薇。
“妈,雨薇,这是苏晚。”傅景深拉着苏晚的手,介绍道。
傅母上下打量着苏晚,目光落在她的胸针和发簪上,嘴角没什么笑意:“坐吧,佣人已经准备好茶水了。”
傅雨薇则没那么客气,上下扫了苏晚一眼,嗤笑一声:“哥,你这眼光也太差了吧?穿得这么普通,还戴这么廉价的胸针,我们傅家的家宴,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来的。”
苏晚的指尖瞬间攥紧,刚想开口,就被傅景深按住了手。他看着傅雨薇,语气冷了几分:“雨薇,说话注意点。苏晚是我太太,也是傅家的客人。”
傅雨薇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却还是时不时用嘲讽的眼神看苏晚。傅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苏晚啊,我听景深说你是做医药研发的?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苏晚心里一紧,知道傅母是在打探她的家世。她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地说:“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母亲之前也是做医药研发的,十年前去世了,父亲在我小时候就走了。”
傅母的眼神变了变,放下茶杯:“哦?你母亲也是做研发的?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说不定我还认识。”
苏晚的心跳瞬间加快,她知道傅母是在试探她。她攥紧手里的珍珠项链,刚想回答,就听见傅景深说:“妈,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先去餐厅吧,别让苏晚饿着了。”
傅景深适时解围,拉着苏晚的手走向餐厅。苏晚回头看了一眼傅母,发现她正和傅雨薇交换眼神,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知道,这场家宴,绝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晚饭时,傅母又问了苏晚很多问题,从工作问到家庭,甚至还问她有没有打算尽快生孩子。苏晚都一一应付过去,傅景深也时不时帮她解围,才没让场面太尴尬。
吃完饭,苏晚去洗手间补妆,路过走廊时,无意间听见傅母和傅雨薇的对话。
“妈,你看她那个样子,根本配不上我哥!我看她就是想攀我们傅家!”傅雨薇的声音带着不满。
傅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能听清:“别着急,她母亲当年跟我们傅家就有过节,现在她嫁进来,正好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周末的家宴只是开始,我要让她知道,傅家的儿媳,没那么好当。”
苏晚的脚步瞬间顿住,后背一阵发凉。她攥紧手里的口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傅母早就知道她母亲的事,这场家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试探。她深吸一口气,悄悄转身回了客厅,脸上努力挤出笑容,不想让傅景深看出异常。
傅景深见她回来,起身走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苏晚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就是补了个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傅景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是不是我妈或雨薇对你说什么了?”
苏晚心里一暖,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她们挺好的。我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
傅景深没有追问,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
跟傅母和傅雨薇道别后,苏晚跟着傅景深走出傅家老宅。坐上车,苏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傅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稿,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傅景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傅母想干什么,她都要护住母亲的手稿,查清十年前的真相,绝不能让母亲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