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扶起后,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审视与狐疑,冷冷地扫了苏沐瑶一眼,哼道:
“献祭之事?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怎么可能与现在的事儿扯上关系。
这骗子莫不是在危言耸听,想骗咱们钱财?”
苏沐瑶神色平静,并未因老夫人的质疑而动怒,缓缓说道:
“老夫人,您被阴气侵袭,身体每况愈下,难道还没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
还有府上其他人无故生病,家族生意衰败,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老夫人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似有动摇,但嘴上依旧强硬:
“哼,不过是些偶然罢了。
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岂会被你这装神弄鬼的骗子的几句话唬住。”
富商在一旁,急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又说道:
“母亲,大师还算出,当年夭折送去祖坟的女婴,实则是被献祭了,并非自然夭折啊。”
老夫人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厉声道:
“休要胡言!
那孩子生来体弱,夭折是命中注定,与献祭何干!
你莫要被这外人迷惑了心智!”
“是夭折再送去祖坟,还是送去祖坟再亲自弄死,您老人家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为了自己和儿子的荣华富贵,亲自弄死自己的孙女又算得了什么。
您亲自弄死的,还有自己所生的女儿呢。”
苏沐瑶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
……休要血口喷人!”
老妇人先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对方说出了什么天方夜谭。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便迅镇定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矢口反驳道,
“你这信口雌黄的骗子,无凭无据,竟敢如此污蔑我!
我一生为家族操劳,怎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富商站在一旁,震惊得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您献祭的,可不单单只有自己女儿,还有您丈夫小妾们的那些女儿,每一个,可都是您亲手献祭的呢。”
苏沐瑶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老夫人,语气轻描淡写,却好似一把把利刃,精准地刺向老夫人的要害,
“不用否认,我早已算出来了。
您就算否认也没用,反正您恶事做尽,现在才遭到报应,恶疾缠身。
而您的儿子,因受您的连累,断子绝孙,这同样也是遭到报应了呢。”
老夫人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她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嘴唇剧烈颤抖着,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许久,她才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这妖道!
一派胡言!
我为家族鞠躬尽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是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破坏我家族安宁!”
富商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他看向母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大师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老夫人转头看向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强行镇定下来,喝斥道:
“别听他胡说!
这妖道就是想骗我们,你难道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信了?”
苏沐瑶冷冷一笑,并不理会老夫人的叫嚷,缓缓抬手,只见“星渊仪”
光芒大盛,从中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嚎声。
“出来吧。
你问问他们要不要你的降生。”
苏沐瑶话锋一转,对怨灵巧妙地偷换概念,手中灵力轻轻一挥,从“星渊仪”
中放出那只怨气最重的男怨灵。
在苏沐瑶的灵力加持下,刹那间,厢房内阴气四溢,温度骤降,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
男怨灵甫一出现,那原本充满怨毒的眼神竟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它像个许久未见亲人的孩子,亲热地朝着自己的父亲和祖母跑去。
小小的身子带着一股急切,本想着亲亲热热地上前求抱抱,求安慰,那模样天真无邪,仿佛忘却了曾经遭受的苦难。
然而,老夫人看到怨灵的瞬间,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恰似冬日里被霜打了的残花。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狂风中的落叶,止不住地哆嗦,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那眼神犹如坠入无尽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呼救,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任凭她如何用力,也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出几声微弱的“嗬嗬”
声,仿佛生命正在被一点点抽离。
富商同样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几乎无法站立。
他瞪大了双眼,眼球仿佛都要瞪出来,惊恐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