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探究,有算计,甚至还有一丝不该有的轻浮。
表面看着挺干净清秀的一个姑娘,眉眼端正,穿着也素雅大方,没想到谈吐之间这么放得开,对豪门关系毫不避讳,甚至还能拿来当谈资,玩弄于股掌之中……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
尖锐的铃声划破了饭桌上的暧昧气氛。
成经理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立刻站起身来。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外走去。
“家里人等着我回去过生日呢,我先撤了啊,你们玩得开心点!”
一群人起哄打趣,笑声此起彼伏。
“哟,成经理这么早就走?是不是要回家陪对象过生日呀?”
另一人立刻接话:“哎呀别说了,人家害羞了!”
还有人吹起了口哨,气氛热闹得很。
桌上的酒杯碰来碰去,菜肴还剩大半,却没人再顾得上吃喝。
只有萧玉希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杯几乎没有动过的白酒上。
可越是低头,耳鸣就越严重,嗡嗡作响。
酒她几乎一口没喝,可脑袋却越来越沉,每一次眨眼都费劲得像在挣扎。
身体里像是烧了起来,一股热气从胃部迅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感觉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窜动。
这不对劲。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喝多少酒,按理说不可能醉成这样。
况且她一向酒量尚可,哪怕只喝一点,也不会立刻失去意识。
现在这种症状,更像是……
被下了药。
成经理刚走,她就想站起来离开。
必须尽快脱身,不能再留在这里。
结果刚起身,眼前忽然一黑,像是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双眼。
腿一软,膝盖不受控制地打弯。
整个人重重跌回椅子上,后背撞得椅背出一声闷响。
额头砸在手臂上,可手早已麻木,连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她试图撑起身子,却现四肢僵硬,根本不听使唤。
她想叫人,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气管都被挤压得难以呼吸。
这时,陈幸晃着酒杯走了过来。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紧不慢地在萧玉希旁边坐下。
慢悠悠抿了口酒,红唇轻启,舌尖扫过杯沿。
随后顺手就把萧玉希费力挪动的手机拿走了,指尖灵巧地一勾,手机便滑进了她的包里。
桌上有人疑惑地问:“她没喝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那人皱着眉,往萧玉希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她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潮红。
陈幸伸手搭在萧玉希肩上,语气熟络地说:“她本来就不太能喝酒。”
她说这话时,掌心轻轻拍了两下。
“刚才还一直推辞来着,估计是今天太累了,酒劲上来得特别快。”
萧玉希心里一沉。
尽管大脑混沌,视线模糊,思维断断续续。
但她还是在极度混乱中拼凑出了真相。
这事肯定是陈幸搞的鬼。
她记得清清楚楚,中途她曾离席去洗手间,回来时杯子被人动过。
虽然倒的还是白酒,但颜色略显浑浊。
她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那药,说不定早就下在她的杯子里了。
而她的位置,陈幸也不难猜到。
成经理一直对她示好,每次聚会都刻意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
前排靠主位的位置,谁都看得出来是谁的。
陈幸只要稍微留意,就能轻易锁定目标。
这种公司聚餐其实跟上班差不多。
大家表面热络,实则谨言慎行。
没人真敢放开吃喝,谈笑间也都留着分寸。
因此,饭局很快便到了尾声。
陆续有人站起身来整理外套,打着哈欠说该回家了。
有人随口问:“萧玉希怎么办?有谁知道她住哪儿吗?”
那人看了看瘫软在座位上的萧玉希,语气里带着些萧迟疑。
“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这儿吧?”
萧玉希用尽力气撑起身子,脖颈青筋凸起。
“我……我能自己……”
“交给我吧。”
还没等她说完,陈幸笑着接过话。
“我和她关系不错,她住哪儿我知道。
放心,我会送她回去的。”
“行,麻烦你了啊,我们先走了。”
脚步声杂乱响起,门开开关关,人群逐渐散去。
“不……”
她急着想喊,可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沙哑微弱。
她的眼睛拼命睁大,瞳孔涣散。
想要抓住什么,手臂微微抬起,却又无力垂下。
最后,寂静悄然降临。
下一秒,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