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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宁晓得他要去沈氏族老那边确认情况,也不阻拦,转而朝张妪问道:
“我听说婆母虽然有腿疾,可身体一开始是康健的。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离世?”
张妪一愣,迟疑道:“染了风寒,加上国公府的事郁结于心。”
温清宁看出她有所隐瞒,也不强求,反而把三房的名册递到她面前。
“三房为何隔三差五就要送进新进几名婢女?是每一房都这样,还是只有三房这样?”
张妪有些疑惑:“新进婢女?没听说每房都有,可能是三房自己换人吧。三夫人脾气大,难伺候,三房稍微有点姿色的婢女都得挨收拾。”
“应该不是换人,一般来说,换人的话,应该空出来一个位置进一个人,可三房进和出的数量对不上。”温清宁说着,望着名册陷入沉思。
三房从四年前开始,每个季度会进新人,有时是一人,有时是两、三人,因着数量少,倒也不惹眼。
可是四年下来,攒的人就多了,足有三十来个人。
这三十个婢女都是年轻女子,且还都是外头买来的,怎么想怎么奇怪。
张妪猜测道:“会不会是院子里有婢女到了年纪出嫁后补上来的?”
“不是。出嫁的婢女。和新进的婢女。数量对不上。”温清宁沉吟道,“府上各房用人可有定数?”
张妪摇头:“这府上从上到下都乱的很,连规矩都没有,更别说用人定数了。”
见温清宁面露沉思,开口道:“您要是觉得不对劲,我让揽福去打听。”
温清宁想了想说道:“不用,我明天过去看看。”
“对了,三房有多少通房妾室?”
“三夫人善妒,又有那老姨娘撑腰,折腾的只剩一个妾,两个通房,其他的都寻了借口发卖出去。”
听到“发卖”两字,温清宁忽然抿直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