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
胡氏越说越心酸,从一开始的假哭变成了真哭,且声音越来越大:“你们看看我们住的地方,旁人家小的是仅容旋马,我家是仅容转身。阿岫年幼,不知道过日子的艰难。但我这做娘的可不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把以后的路走窄了……罢了,随她怎么埋怨我,只要她能把日子过好,我也就对得起她阿耶了。当家的,你咋就那么狠心的走了!可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她说的实在夸张,黄家现在住的院子虽不如京兆府解后面的官宅宽敞,却也没有到仅容转身的地步,靠北的一排正房带着两间耳房,东西两侧的厢房自不必说,就连灶房旁都带着一间耳房。
屋子里的人在抽泣呜咽,屋子外的人在啼天哭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黄家出了什么大事。
温清宁和沈钧行对视一眼,知道这场问话进行不下去,在胡氏和黄岫的哭声中无奈离去。
“这动静是那个什么黄府尹的娘子发出来的?真是开了眼啦!”
陈无讳看到二人上车,发出一声惊叹。
“阿兄,那毕竟是忠臣遗孀。”
胡氏是什么样的人,那不是他们该去谈论的。不论胡氏母女做了什么,他们都是黄步虚的家人,死者为大。
“侯爷,根据胡夫人的说法,那法衡和玄妙观应该有关系。”温清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