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确实势单力薄,而姜旭也在暗中提醒自己不要得罪县令和州府官员。
毕竟在汝州刺史、别驾眼中,一个空有诰命的女子还真算不得什么。
她重重地闭了闭眼,低声叹息:“县尉的话我听懂了,方才之言,您尽可当我没有说过。勘验已经结束,我自然也没了用处。这是所书验状,县尉想怎么用都行。”
说罢,她将验状交给姜旭,转身便走。
姜旭低头了眼手中厚厚的验状——上面有两种字迹,一个是平安做的记录,另一个字小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写在记录旁,内容皆是温清宁关于此案的想法和破案思路。
而在验状最后一页,另写着一列小字:
这一案,涉案人多,前情只怕十分复杂,有冤情者恐怕不止一人,望县尉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要冲动抓人,以免遗漏或生了错处,使得旧案久拖不决,新案频生,新仇又结。
姜旭看得浑身一怔,忽然想起这些字是方才温清宁伏在小几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