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谢景玄下意识反驳,“乔三娘,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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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满嘴的谎话,甚至面对他时每一个动作都是设计好的,他真是贱的,要为了她吃醋!
他就是气不过……气不过她的背叛和欺骗罢了。
谢景玄越这样想便愈地坚信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为着个虚伪的骗子吃醋?简直荒谬至极,他堂堂大虞的君主,怎么会做出那么不值钱的事情。
“……”
谢景玄看不到的地方,乔予眠自嘲般地扯了一下唇瓣。
鬓边的丝不期然地散落了一缕,飘落在侧。
乔予眠慢慢合上药箱,心中那最后一分的期待也跟着谢景玄的话一道化作了齑粉。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谢景玄会跟她解释什么吗?
他可是大虞的君主,真正的金尊玉贵。
……从前他们之间互相诉说的那些个喜欢,左不过都是君王哄骗她的手段罢了。
遑论这一切都是水中花,镜中影,便是真的,如今她已然是“阶下囚,笼中鸟”
,他的喜欢亦或是厌恶,于如今的她而言已无甚区别了。
谢景玄见她依旧不一言,呛道:“乔三娘,你不要再妄想朕会对你像从前那样好了。”
“朕从来久没对谁这么好过,是你不珍惜,也是你背叛了朕。”
“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委屈?”
甚至还哭了,她以为她哭了,他就会心软不成?
乔予眠的手搭在药箱上,她低着头,盯着药箱盖子上的纹路看了一会儿,随后一点点将它推远,转而回过身来,目光只是搭落在男人胸前的衣襟上,道:“是,我的确是骗了陛下,那么陛下想要我如何?”
乔予眠的语气,大抵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谢景玄一张脸险些气歪了,神情晦暗莫测。
她对她那个就是表哥和颜悦色,温声细语。
怎么到了他这里,不是啃便是咬,还要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跟他讲话。
“乔三娘,朕还没死,你再在朕面前哭丧着一张脸,就给朕从这儿滚下去!”
谢景玄自以为凶狠,没想到乔予眠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
观察到这一切的谢景玄愈地气急败坏,怒吼道:“停车!”
他瞪着乔予眠,眸底几乎喷出火来,“你想走是不是?好!
朕让你走个够!”
“滚下去!”
谢景玄大袖一挥。
乔予眠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恋,转身便去掀车帘。
“乔三娘,你可想好了,下去了就别后悔,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朕让你上车!”
皇帝陛下盯着乔予眠的背,咬牙切齿。
乔予眠的身影微微一顿。
谢景玄还以为她是后悔了,心情不由得好了一点儿,身体往后一靠,等着乔予眠来求他。
马车稳稳站定后。
顺喜贴心地地上了矮凳。
下一刻,乔予眠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下了马车。
徒留谢景玄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晃悠的帘子,脸上得逞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完全退下去,便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形态僵在了脸上。
马车外。
顺喜清楚的听到了向来十分有涵养,从不吐脏字的陛下,此刻无比清楚了骂了一句脏话。
“乔娘娘。”
乔予眠身份尴尬,眼下陛下又正在气头儿上,顺喜琢磨着叫什么也不是,便折中地这么唤了一句,以示尊敬。
乔予眠总不会将在谢景玄那个坏东西那儿受到的气牵连到顺喜身上,于是便温和地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马车内传来“砰”
的一声巨响,将车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要朕亲自赶车?”
顺喜赶紧闭紧了嘴巴,往一边儿上让了让,扬声高呼启程,却再也不敢同乔予眠说话了。
乔予眠才不管谢景玄在什么疯,她下了车往四下看去。
眼下车队已出了永嘉城的地界,正在官道上,远处是连绵的江南独有的俊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目之所及只余下马车经过留下的土尘。
乔予眠刚下了车,后头的马车里,便冒出了一个脑袋来,一声声地唤着,“娘子,娘子……”
她回头望去,正看着冬青欲要跳下马车来,驾车的幽隼呢,则是一面拉着车绳,一面横过手臂去拦她,“你不要命了?”
这马车业已重新行驶起来了,这么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要是真就这么跳下去了,非是要摔出个好歹来。
冬青呢,一心只有乔予眠,说什么也不听,拉着幽隼的手臂便要往外跳。
乔予眠赶紧制止了她,“冬青,回去。”
“娘子……!”
“听话,回去坐好。”
“可是……”
“幽隼,劳烦你把她按回去,别让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