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小心翼翼捧着一裹了团花保温锦套的小盅,正往养心门里走。
淑妃额头上那被砸出来的包早些日子就养好了,她在永和宫里等啊等,也等不到陛下来。
这叫她的心里跟长草了一样。
又听陛下昨夜批阅奏折到深夜,今日辰时又唤了太医进殿,心下更是格外的担忧了。
淑妃拂了拂头上的步摇,扭头催促着,“走快些,待会儿这佛跳墙就不新鲜了,本宫还怎么呈到陛下面前。”
“是,娘娘。”
福月跟在后头,要将这小盅稳稳地拿好了,防止里面的汤汁流溢出来,这会儿正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小盅上,还要赶紧应声,脚下的小步子一步步地捯动的更快了。
可哪曾想,前面走的飞快的主子却忽然顿住了。
“诶呦!”
福月一个没拿稳当,将那佛跳墙撞到了淑妃背上,汤汁一点儿不落地全撒在了淑妃身上那件她精心挑选了一早上的杏粉色团花宫装后面。
吓得福月脸色惨白地跪在了地上,急切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可遑论她如何的请罪,前头的淑妃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压根儿半刻都不曾搭理她。
福月胆战心惊的抬起头,目光所及的地方,那番景象,叫她蓦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