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离席,一个人在密室里呜咽地轻声哭了起来。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谎,那就是陈青洪对坊市的感情,的确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要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个事实,饶是他人已中年,也悲从心升,崩溃泪流。
之后的日子里,陈景庭在山上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陈景庭也干脆闭关不再见人。
如今族中,陈青洪辈分最高,红枫坊市的阵旗虽然的确是从他手中丢了,但却无人敢去问责这位老人,只能去恨孟氏,一切都是孟氏欺人太甚!
可又能如何?谁让家族没有筑基坐镇?
修仙界便是如此,有多大的胃,吃多大的饭,没有实力,就只能忍住,伏低做小。
陈玄生对此早就见惯不怪,像他们陈氏这样只靠一名筑基撑场立身的仙族,一旦筑基老祖陨落,便是如此。
要怪就怪家族自上至下都没有适应从世家到仙族的转变,仍旧遵循着陈旧的家族制度,把权势看得比命都重要,要怪就怪老一辈,指着老祖庇佑,贪图享受,一边把持着晋升的渠道,张口闭口便是让年轻人多历练,一边自己却又不思进取,不敢拼那一线的筑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