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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这边,赵破奴老早就过来了。
岸边是乌泱泱一大片穿着甲胄的精壮士兵,正陆陆续续登船。
渭河岸边的船足有几十艘,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
这船整体是木质的,巨大的船帆几乎占了船只的一大半。
不像茶肆的船有几层阁楼,这些船除了船帆,甲板上只有一个小阁楼。
这么一比较,这些船倒是更适合在江河上远行。
说不兴奋是假的,这可是她穿越而来第一次坐船远行。
奴仆将所有东西都装上了船,这第三艘船就只有她、曹牧谦、赵破奴、以及十几名士兵。
所有士兵登上船,她们船上的士兵站在甲板处,朝着前头的船只摇旗。
只听前头的船只随即出号角声,紧接着所有的船只有序的出号角声附和。
号角声停止,所有船只陆续离开码头朝着下游驶去。
此时晨光初破,两岸的垂柳已然全绿,风吹过,万缕青丝摇荡。
她站在甲板上,感受着带着水汽的风划过脸颊,只觉心中所有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曹牧谦与赵破奴一前一后站着,也沉浸在眼前的景色中。
不过很快芷兰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了,因为她晕船了。
她吐的面色苍白,十分不明白,怎么船在江河里也会晕船的么?
这又不是海,船怎么还会高低起伏不定这么厉害呢。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曹牧谦拿着帛布给她擦拭唇角,实在不知该如何照顾她,才能让她好受些。
此刻倒是有些后悔没带一个婢女服侍她。
“渭河漕运停了,正是因为最近江河不平静。”
黄河决堤的洪水顺着河道,涌入渭河中,至使渭河水大涨,河面亦是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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