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依旧睡的不踏实。
梦里都是曹牧谦,依旧浑身是血对着她笑。
她被吓醒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生的了,实在是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
这几日她总是莫名心慌,也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还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
她起身下楼,此时夏竹几人也在,见芷兰缓缓从楼上下来,几人忙躬身行礼。
芷兰不疾不徐来到地席坐下,细看,芷兰的面色难掩疲惫。
夏竹双手奉上晾好的凉茶递给芷兰。
芷兰接过茶碗并未喝,她放下茶碗看向夏竹问道“查的如何?”
夏竹躬身回道“婢子已将府中仆从的家中情况都一一登记在册,与奴契文书都对了一遍,倒是未现有可疑之处。
这些仆从都是从官府手中的奴肆采买的,签的也都是死契,家中的亲人也都没有往来。”
芷兰思忖片刻后问道“小宅如今有多少人?”
夏竹“共有六名婢女,六名奴婢,护院六人。”
人员倒是简单,芷兰不禁思忖,虽然签订的都是死契,可难保不会为了家人而做出一些什么事。
她还是不放心,要想查这些人的家庭情况,还是要有个放心的人。
她突然出声“你将名录给翦祁,让他带几个可信的人,将小宅所有奴仆的家中底细仔细查一遍。”
她要知晓所有奴婢的底细,防患于未然。
夏竹躬身行了礼,按着芷兰的吩咐去寻翦祁。
芷兰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眸光划过一抹深思。
接下来就是大宅了,大宅人口太多,就算是简单的登记,怕是没个几天也完事不了。
再要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其中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接下来的几日,芷兰命夏竹几人开始调查大宅里所有的奴仆。
夏竹几人忙的团团转,按着芷兰的吩咐,调查所有奴婢仆从,但对中毒中毒之事要严加保密。
而少夫也每日跟随在芷兰身侧服侍,所有入口的食物,少夫都要闻一闻,尝一尝。
可即便如此,芷兰也没有真的放心用这些食物。
虽然少夫已经查验过,可她如今谁也不信。
入口的食物她只吃空间的,少夫检查过的她都收进空间了。
她不仅仅是防备少夫,连夏竹几人她也是防备的。
如果说此时她还能信任什么人,二娘与翦祁她还是信得过的。
如今她身边也的确缺一个心腹,能帮着她管这府中的一大摊子事。
至于酒肆,这些贴身的婢子里随便挑一个去看着就好。
这么想着,隔日她就派人将二娘请了回来。
二娘以为芷兰叫她回来,是想同她会账,特意带着账本回来的。
芷兰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几个丫头下去,这才同二娘说了中毒的事情。
二娘吓得不轻,脸都吓得有些白,她唇角轻颤不敢置信“竟然有人对您下毒?”
二娘无法相信,竟然有人对冠军侯的侧夫人下毒,这可不是小事,毒杀官员侯爵以及家眷,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二娘猛的又反应过来,赶忙拉着芷兰的手,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
二娘有些不确定的追问“您这身子可要紧?”
芷兰颔,轻轻拍了拍二娘紧握她的手安抚“无事,幸而现的及时。
府中两名医工也都为我仔细把脉了,解毒的药也配好了。
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让你将他们开好的药,再找其他医工瞧一瞧。”
二娘蹙眉,神色认真“自然,您是在府中中毒,如今的确不能轻易相信府中之人。
“
芷兰含笑认真凝视二娘“如今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原本是想着你喜欢做生意,那就由你来打理最是合适不过。
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是需要一个我信任的人,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我想着,不如你先回来在我身边,若是以后还想回酒肆,我也不是非拦着不可。
只是,总要等我选几个可用的人,那时你才能走。”
一句: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选,让二娘心中莫名感动。
她同样认真的看着芷兰“我本就是侯爷府里的婢子,是侯爷仁慈,从未将我与翦祁看作奴婢。
得您这一句,我还有什么不甘心得。
以后,婢就在您身边好好服侍。”
芷兰喜欢二娘得一个原因,就是她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扭扭捏捏,向来都是直来直去,让她相处起来毫无压力很自在。
听她甘愿在她面前自称婢,芷兰也有丝触动“你与我既是友人,也是知己,没有外人时,你也不必拘于那些礼数自称婢,我听着也不习惯。”
二娘是个爽快得性子,不扭捏得应了“是,我记着了。”
二娘此刻得心思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