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精疲力尽,可晚上到家也没好哪里去,芷兰只想倒头就睡。
她让福子回屋歇息。
可她执拗的先给她打水洗漱后,才肯回自己屋里休息。
屋里终于剩下自己,她返回空间后,总觉得庭院里缺一张胡床。
有时间要去买张胡床放空间里,泡完澡在胡床上躺会多舒坦。
她喝了一碗井水,将成熟的粟米收割了一小半后,实在没力气了才出了空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几日后酒坊的粟米都入瓦罐加上酒曲了,赵家几人留在酒坊里。
她给小米准备了一千钱,让她带着赵家几人再去五县市场买一些瓦罐,酒坊楼上可还都空着。
曹知谦终于迎来了休沐日。
他踏入家门时,面容略显憔悴。
芷兰一眼便瞧出了曹知谦的疲态。
她迎上去,轻声问道:“这几日在宫中当差辛苦了。”
曹知谦摇头,苦笑着回答道:“这宫中的郎官差事着实不易!
尤其是王春时节,时不时就在宫中设宴款待宾客,宫内倒是热闹非凡。
而我们这些负责巡逻守卫的郎官们,任务也就愈艰巨起来,巡查之责相较平日更为严苛。”
芷兰听后表示理解,随即吩咐身旁的福子:“快去准备热水,给少主沐浴解乏。”
福子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曹知谦则缓缓地靠在了柔软的团垫之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稍作歇息之后,曹知谦转头看向芷兰说道:“这两日我恰好休沐在家,你也无需前往军营。
明日我打算请位医术高明的医工过来,为你仔细诊察一下身子。”
芷兰顺从地点了点头,对于此事她并无异议。
其实,关于是否要怀上孩子一事,她自己心中尚未拿定主意,但身体长期不见月信,总归令她心生忧虑,生怕自身健康出现问题。
见她并不抗拒,曹知谦面色稍微和缓一些。
待晚上沐浴完,她给曹知谦绞头,曹知谦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第二日曹知谦难得起的晚了些,她没去酒坊,李桂香和小米正常坐着来接她们的赵家出了城。
福子自然是留在身边伺候。
经过一夜的安睡,曹知谦如脱胎换骨一般,精神头儿比之前好了许多。
起身下楼,见芷兰正坐在火盆边取暖。
眼中满是温柔和笑意。
曹知谦来到她身边坐下,轻声说道:“虽说宫里有专门的太官令负责陛下的饮食起居,平日里给我们做饭的不过是些普通的庖厨罢了,他们做出的饭菜味道实在是难以恭维,跟你做的菜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所以每次到了用饭的时候,尤其怀念你亲手烹饪的那些可口的饭菜。”
听他如此说,芷兰只是微微一笑。
“难得你休沐,那我现在就去灶房给你做点好吃的。”
曹知谦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他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嗯……其实对于吃的方面,我倒没有太多挑剔之处。
只要是出自小君之手,哪怕只是一碗简单的清粥小菜。”
芷兰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说道:“既如此那你先歇息一会,我这便去灶房为你准备。”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曹知谦开口唤住芷兰:“我还未曾洗漱,让福子打些水过来吧,我先洗漱一番。”
芷兰停住脚步,她朝着西边屋里唤了一声:“福子——”
福子从西屋快步出来,立在芷兰身边躬身问道:“新妇有何吩咐?”
“去打些热水来,服侍少主洗漱。”
福子赶忙应是,随即快步离去。
而芷兰则出了院子往灶房而去。
福子提水而入,曹知谦不慌不忙洗漱完毕,手持擦脸巾擦拭着双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福子:“我不在的这些天,夫人都做了些什么?”
福子接过曹知谦的脸巾,缓缓放入热水盆中取出拧干,然后毕恭毕敬地垂将其递给曹知谦,“回少主,新妇这几日一直忙于酿酒。”
“酿酒?”
曹知谦擦了擦脸,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福子,“在府中仅酿酒?”
福子听到少主如此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讶异,难道少主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只见她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少主,新妇这些日子每天都会出城,前往渭河边的那家酒坊去酿酒。
且新妇的阿母和妹妹也是一并同行的。”
曹知谦听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他喃喃自语道:“出城?渭河边那里的酒坊?可那分明是朝廷所属的酒坊!
芷兰怎么会跑到那儿去酿酒呢?”
一时间,思绪纷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福子见少主如此困惑,连忙诚惶诚恐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婢子实在不知其中缘由,新妇从未跟婢子提起过此事。”
说完,她怯生生地抬眼偷瞄了一下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