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谦一起走出军营时的情景,那两人并肩而行的模样仿佛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透了。
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张芷兰,身着华丽的轻裘大衣,头上佩戴着精致无比的钗环饰,整个人显得光彩照人。
周显气得咬牙切齿,几乎快要抓狂了。
她愤愤不平,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了这个女人?
相比之下,自己却是如此凄惨可怜。
就连想要跟曹牧谦说上一句话,都会遭到他毫不留情的大声呵斥,令她颜面扫地,周显痛苦地思索着,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要让她遭受这么多人的白眼和冷落。
而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张芷兰,却能过上比她好!
福子听了芷兰的话后,仍然坚定地摇着头,表示她不愿意入座。
芷兰感到有些无奈,但还是温和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不想在此处落座,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于你了。
这样吧,你把属于你的那份食物端到你自己的屋子里去享用,顺便再带上一壶酒。
今天这里就不需要你来伺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福子却依然不停地摇头,并回应说:“婢子就在这里伺候,请新妇不要让婢子离开。”
这时,一旁的李桂香看到这种情形,也忍不住开口劝解起来:“福子啊,今儿个可是王春呢,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家少主又不在,没啥可害怕的。
快别这么拘束,坐下来一起乐呵乐呵。”
尽管李桂香热情的劝说,福子却始终不为所动,既不肯入座,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芷兰眼见福子如此执拗,心中不禁有一丝无奈。
她佯装嗔怒地对福子说道:“难道我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妇还指使不动你了不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打算乖乖入座和我们一起过节,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独自用饭?”
听到新妇这番带着怒气的话语,福子顿时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她紧紧抿住嘴唇,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经过好一会儿的挣扎,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声说道:“婢子愿意留下来,与新妇一同过节。”
芷兰面带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快入座吧,今日大家无需拘谨,只管尽情吃喝。”
说罢,她目光投向坐在上的李桂香,脸上绽放出更为灿烂而真挚的笑容,双手举起酒杯,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阿母,女儿在此敬您一杯。
愿阿母您长乐无极,没有病痛灾祸的侵扰。”
在大夏朝,“长乐无极”
这四个字可是一句极为吉祥的祝福语。
它蕴含着人们对长久快乐的美好期许,意味着快乐将会源源不断、永无止境。
正因如此,就连盛京城中的宫殿命名时,也特意选取了这个充满祥瑞之意的词汇——长乐宫,无极宫。
期望江山社稷能够世代相传、繁荣不息的美好愿景。
李桂香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孝顺懂事的闺女,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好,咱们一同长乐无极!”
此刻,她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何曾敢想象有一天竟能过上如今这般衣食无忧的日子?不但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住进人人艳羡不已的盛京大房舍之中。
想到此处,李桂香不禁眼眶微湿,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苦尽甘来。
李桂香举起酒杯,心中满是欢喜与舒畅。
她那充满慈爱和期待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芷兰,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感动的泪花,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阿母啊,就盼望着你这往后的日子能过得越来越好,早日给婿生下长子,也好让曹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下去!”
芷兰微微抿嘴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呢,阿母。”
表面虽然应承,可她对自己能否生育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刚刚穿越而来,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当嫁给了曹知谦这样一个温润的男生时,她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沦陷了。
她迫切的希望通过与曹知谦建立情感,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大夏朝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感归属。
可能越是迫切的需要,反而患得患失。
如今她已经不再拘泥于和曹知谦谈那些所谓的小情小爱了。
比起情爱,如今她更希望自己活的高兴自在。
她不仅要活得高兴自在,还要努力创造自己的事业,在大夏找寻一处自己的容身地。
也许是因为又增长了一岁,亦或是她渐渐地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更为深厚的归属感。
曾经,她只是张家默默无闻、不被重视的小透明;无论怎样努力付出,都始终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
而在张大顺的眼中,她更是常常成为被嫌弃的对象。
如今的她已离开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张家,也彻底告别了生活几年的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