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燃在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急促,当最后一点火星湮灭在尘土中时,高顺手中的长柄大刀猛地向前一劈,沉喝声震得空气都在抖:“陷阵营,进!”
话音未落,8oo名陷阵营士兵如同一体般动了起来。
前排持盾士兵迅调整站位,巨盾层层叠叠拼接在一起,瞬间竖起一道两米多高的钢铁墙垣,盾与盾的缝隙被特制铁扣牢牢锁住,连风都难以穿透。
后排士兵半蹲在盾墙之后,手中连弩的机括“咔嗒”
作响,弩箭早已上弦,箭尖对准张合军阵的方向,泛着淬了寒的光。
张合见状,心中一紧,却也只能咬牙下令:“兄弟们,列阵!
举盾迎敌!
让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河北精锐不是吃素的!
杀杀杀!”
他麾下的袁绍精锐步兵毕竟是历经沙场的劲旅,闻言迅结成密集阵形,前排士兵举起皮质镶铁盾,后排长矛手将长矛从盾缝中探出,形成一道看似坚固的防御阵线。
可当陷阵营的盾墙缓缓推进时,袁绍军士兵握着盾牌的手还是忍不住起抖,那两米多高的重甲盾墙如同移动的山岳,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沉闷的脚步声仿佛在倒计时,宣告着死亡的临近。
“放!”
高顺的指令再次落下,盾墙后方突然探出数十个连弩枪口。
“咻咻咻”
的箭雨破空而来,密集得如同乌云过境。
袁绍军的皮质盾牌在这种特制连弩面前如同纸糊一般,弩箭轻易穿透盾牌,将后排士兵射倒一片。
惨叫声瞬间响彻战场,前排士兵的盾牌上插满弩箭,密密麻麻如同刺猬,不少盾牌甚至被弩箭的冲击力砸得变形,士兵手臂被震得麻,鲜血顺着盾沿不断滴落。
张合瞳孔骤缩,他没想到陷阵营的连弩威力如此惊人,急忙嘶吼:“冲上去!
近身缠斗!
他们连弩近战无用!”
袁绍军士兵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纷纷嘶吼着向前冲锋,试图冲破盾墙与陷阵营展开近身战。
可就在他们冲到盾墙前不足十步时,陷阵营盾墙上突然打开数十个缺口,一只只握着短柄手斧的手臂探了出来,手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袁绍军士兵。
“啊!”
一名袁绍军士兵刚举起长矛想要刺向盾墙后的敌人,就被手斧劈中肩膀,肩胛骨瞬间碎裂,长矛脱手飞出,人也惨叫着倒在地上。
紧接着,更多手斧从盾墙缺口飞出,或劈或砍,精准地落在袁绍军士兵的要害之处。
有些手斧甚至被掷出,如同回旋镖般划过弧线,将后排来不及反应的士兵击倒。
张合亲自提刀冲在阵前,一刀劈开迎面飞来的手斧,想要率军冲破盾墙缺口。
可陷阵营的重甲如同铜墙铁壁,他的刀砍在士兵的铠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对方却纹丝不动,反手一矛刺来,逼得他不得不狼狈后退。
他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麾下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盾墙,却又如同撞上礁石般不断倒下,有人被连弩射穿喉咙,有人被手斧劈断手臂,有人试图攀爬盾墙,却被盾墙上探出的长矛刺穿身体,尸体顺着盾墙滑落,堆积在阵前,鲜血染红了地面,汇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小溪。
“怎么会这样……”
许攸躲在后方,看着眼前的惨状,双腿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5ooo人……我们5ooo人啊……竟然完全不是对手!”
张合杀红了眼,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
他看着陷阵营那道依旧坚不可摧的盾墙,听着身边士兵越来越少的嘶吼声,心中第一次生出绝望,这哪里是军队,分明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陷阵营士兵的重甲让他们刀枪难入,盾墙和连弩、手斧的配合天衣无缝,自己的精锐步兵在他们面前,竟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又一次冲锋被击退,袁绍军倒下了数百人,而陷阵营这边,除了少数人铠甲上有划痕外,竟无一人阵亡。
高顺站在盾墙后方,目光冷冽地看着张合,声音毫无波澜:“张合,你败了。”
张合拄着刀,艰难地站直身体,看着身边仅剩的数千残兵,他们眼中满是恐惧与疲惫,却依旧紧紧握着武器,等着他的指令。
他深吸一口气,嘶吼道:“袁绍麾下将士,没有投降的孬种!
继续冲!”
但是可惜,现实总是那么可悲,身后剩下的3ooo士卒已经毫无斗志了,这仗没法打,这种浑身刺猬的军队,除非是重骑兵碾压,或者投石猛攻,再或者来八百个吕布骑着八百个典韦进行冲锋,不然怎么打。
张合看到身后的士卒士气一落千丈,许攸已经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他败了,想通了的张合也是洒脱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下马往前走去,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只是在顷刻间就拆除了盾墙,齐步让开了一条通道。
张合再次感慨,输的不冤,等到走到徐靖面前,拱手说道:“末将张合,愿意带士卒投降民国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