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跟洪水的抗争,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人。
吕布的营帐也是一样,只是顷刻间,便被洪水给吞噬,犹如大家陷入低谷时,心情瞬间被阴暗给吞噬一般,无尽的洪水犹如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所能吞噬的一切。
浑浊的浪头裹着断木碎石,如猛兽獠牙般撕扯着士兵的衣甲。
有人死死抱住半截旗杆,在漩涡中时沉时浮,喉间灌满泥浆的嘶吼化作串串气泡;有人攀着坍塌的营帐支架,却被浪峰掀翻,转瞬便消失在翻涌的浊流中。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嚎,混着铠甲与岩石相撞的闷响,在雨幕里碎成绝望的残片。
吕布终于逃到了安全的位置,策马立在高坡,玄色披风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攥着方天画戟的指节泛白,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营地被洪水夷为平地。
那些曾随他冲锋陷阵的士卒,此刻不过是洪水中挣扎的蝼蚁。
暴雨冲刷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
全军伐木做船!
"
他突然暴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能救一个是一个!
"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轰隆巨响。
远处堤坝彻底决口,新的洪峰如排山倒海般压来,将尚未撤离的残兵连同临时搭建的木筏尽数吞没。
暮色渐浓,洪水裹着血色漫过天际,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汪洋,倒映着乌云密布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