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上覆盖着防雨的油布,油布下是堆积如山的粮草 —— 大米装在陶罐里,用蜡封口,防止受潮;面粉装在麻布口袋里,每袋都标注着重量;腊肉用盐腌制过,挂在车两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名负责押运粮车的苗民头领,走到安坤身边,低声说道:“大人,粮车都已检查完毕,没有问题,足够川东军食用三个月。” 安坤点点头,“好,一定要确保粮食安全,这是咱们归附的诚意,不能出任何差错。”
当队伍抵达磐石新垒外三里处时,安坤再次勒住马,对着身后的士兵下令:“停止前进,整理队形!” 士兵们迅速停下脚步,整理铠甲和武器,原本略显松散的队伍瞬间变得整齐划一。安坤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斗篷,对着磐石新垒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林帅,我安坤带着水西的诚意来了,希望你能明白,西南各族愿与南明共抗清军,复兴大明!
他迈步向前,身后跟着十名亲信护卫,缓缓走向磐石新垒的大门。堡垒上的哨兵早已发现了这支庞大的队伍,立刻通报给林宇。林宇得知水西土司亲自前来,亲自率领曾英、秦翼明、陈墨等将领出城迎接,身后跟着两百名精锐士兵,手持武器,却没有丝毫敌意 —— 这是对水西土司的尊重,也是对这份归附的重视。
“安宣慰使远道而来,林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林宇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安坤看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抗清将领 —— 林宇身着一套洗得发白的军装,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眼神却锐利而坚定,没有丝毫架子。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连忙握住林宇的手,声音洪亮:“林帅客气了!安坤久闻林帅大名,今日能亲眼见到林帅,实乃荣幸!今闻林帅大败鞑虏,复我西南失地,特率三千精锐、百车粮草前来归附,愿与林帅共抗清军,光复南明,重振大明河山!”
“好!好!” 林宇紧紧握住安坤的手,激动地说道,“安宣慰使深明大义,此举不仅是水西之幸,更是西南之幸,南明之幸!有了水西的助力,咱们西南抗清力量定能更上一层楼,早日将鞑虏赶出中原,恢复大明正统!”
堡垒内外的士兵和百姓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万胜!”“南明万胜!”“林帅万胜!” 的声浪直冲云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百姓们则挥舞着手中的赤旗,整个磐石新垒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安坤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果然,跟着林帅,才能看到光复南明、复兴大明的希望!他转身对着身后的队伍喊道:“将粮车推进堡垒,把武器入库!从今日起,我水西健儿,便是南明的战士,定随林帅,杀鞑虏,护家园,复大明!”
“杀鞑虏!护家园!复大明!” 三千水西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也震得远处的山林传来阵阵回音。林宇带着安坤和水西将领们登上堡垒,站在指挥塔上,俯瞰着西南大地,心里满是感慨:水西归附,西南局势已定!下一步,便是整合力量,以磐石新垒为根基,与南明各方势力呼应,剑指中原,光复大明河山!
就在水西队伍进入磐石新垒的同时,另一支轻骑小队从东侧山道疾驰而来。这支队伍仅有五十人,却个个骑术精湛,马匹都是黔西特有的良驹,体型健壮,耐力极佳,奔跑起来如同风一般迅速。
为首的使者是播州宣慰使杨吉的亲信谋士杨忠,他身着一套青色的儒衫,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手中高举着一枚雕刻着 “杨” 字的玉牌 —— 这是播州土司的信物,玉牌用和田玉制成,温润通透,上面的 “杨” 字用篆书雕刻,边缘镶嵌着一圈金边,彰显着播州杨氏的尊贵。
杨忠勒住马,看着眼前热闹的磐石新垒,心里满是敬佩:没想到林帅仅凭一座堡垒,便能汇聚如此多的力量,看来西南抗清的希望,真的在林帅身上,南明复兴或许也有了曙光。他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堡垒大门喊道:“播州宣慰使杨吉麾下使者杨忠,求见林帅!特来为林帅贺喜,献上薄礼,以表归附之心,为南明抗清大业添砖加瓦!”
守门的士兵见他手持播州信物,不敢怠慢,立刻通报给林宇。此时林宇正与安坤商议抗清大计,听闻播州使者到来,连忙起身迎接:“播州杨氏也是西南大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