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中的土司兵发出惊恐的嚎叫,拼命向两侧闪躲或试图用爪钩固定身体。
但滚木礌石的覆盖范围太广,冲击力太强!
“咔嚓!”一个土司兵被滚木直接碾过,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身体如同破布般被带落!
“啊——!”另一个被礌石砸中肩膀,惨叫着松手坠落,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
“砰!”沉重的石块将试图闪避的土司兵连人带爪钩一起砸落,脑浆与碎石混作一团!
惨烈的景象在棱堡冰冷的斜面上演。但土司兵的攀爬并未停止!他们如同附骨之疽,前仆后继!
沙定洲在堡外的咆哮声如同魔咒,驱使着他们用生命去填平这道最后的屏障!
更有土司兵在攀爬中悍不畏死地向上抛射毒弩,
“咻咻”的箭声不绝于耳,虽然准头欠佳,却也对墙头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骚扰和压力,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
“林帅!这样下去不行!他们攀爬太快!滚木礌石补充不及!”一个负责这段防区的哨长焦急地喊道,脸上被流矢划破的血痕渗着血珠,他却顾不上擦,眼中满是焦灼。
林宇脸色铁青,握着垛口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看到了,土司兵攀爬的
“蜈蚣爪钩”似乎对棱堡斜面的石缝有特殊的抓附力,每一次勾住都异常牢固。
沙定洲这是有备而来,显然早有预谋!他目光扫过墙头,守军以弓弩和滚木礌石为主,近战刀盾兵严阵以待,但面对这种诡异的攀爬,压制力确实在减弱,防线已现松动迹象。
“陈墨!”林宇沉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属下在!”陈墨立刻上前一步,文士袍在风中鼓荡,衣摆沾满了尘土却依旧挺直。
“传令!调川东军火铳队!上西侧棱角平台!”林宇指向攀爬最为密集的斜面上方一处突出的棱角射击平台,那里视野开阔,是绝佳的火力点,
“目标:攀爬者中段!霰弹覆盖!务必压制住他们的攻势!”
“是!”陈墨领命,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对身边一个传令兵快速清晰地复述命令,语速快而不乱,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传令兵得令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脚步声在石阶上
“噔噔”作响。片刻之后,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从堡垒内部的石阶传来。
一队约二十人的士兵快速登上西侧棱角平台,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他们身着相对统一的棉甲,但装备明显不同:肩扛着沉重的鸟铳或三眼铳!
动作麻利地在平台垛口后架好火铳,黑洞洞的铳口如同死神的眼睛,指向下方如同蚂蚁般攀附在斜面上的土司兵,蓄势待发。
“预备——!”川东军小旗官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火绳被点燃,猩红的火星在铳口跳跃,如同地狱的鬼火。
“放——!”
“砰!砰砰砰——!”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不同于弓弩的尖啸,这声音沉闷、暴烈,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山谷间回荡,激起层层回音!
一大片密集的铁砂、铅丸如同死亡风暴,从棱角平台居高临下,狠狠泼洒向攀爬中的土司兵!
“噗噗噗噗!”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入肉声连成一片!攀爬中的土司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惨叫声不再是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