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风暴,带着尖锐的呼啸横扫巷道!
冲在最前面的巴牙喇白甲兵首当其冲!他那身精心打造、足以抵挡寻常箭矢刀劈的铁甲,在这片狂暴的铁砂瓷片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噗噗噗噗噗 ——!” 一阵令人牙酸的、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撞击声响起!他那魁梧的身躯猛地剧烈震颤,如同被无数无形的重锤同时砸中!护心镜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麻点,中央赫然凹陷下去一块!面甲连接处被高速铁砂撕裂,“哐当” 一声倒飞出去,露出下面一张因剧痛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上面瞬间嵌满了细密的血点,眼珠暴突!肩甲、臂甲被硬生生撕开,里面的血肉筋骨被高速旋转的瓷片搅得一团模糊,碎骨与红肉混着铁砂飞溅!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整个人就像一堵被巨浪拍碎的沙墙,向后轰然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涌来的清兵身上,带倒了一串人墙!(触觉与视觉:霰弹对人体的毁灭性破坏)
他身后的清兵,遭遇了更为惨烈的屠杀!狭窄的巷道将他们挤在一起,连转身闪避的空间都没有!狂暴的霰弹风暴席卷而过,如同无形的死神镰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盾牌?薄木蒙皮的圆盾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洞穿,铁砂带着动能钻进持盾者的胸膛,留下一个个血洞!持盾的手臂连同盾后的躯体被打成筛子,血雾在拥挤的人缝中炸开!
皮甲?如同纸片般撕裂,铁砂和瓷片钻入体内,在肌肉里翻滚搅动,惨叫声中,伤者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肉,却只带出更多鲜血!
无甲者?瞬间变成了血葫芦!肢体断裂,胸腹洞开,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溅在后面同伴的脸上、甲胄上,将狭窄的巷道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有人被密集的冲击力打得离地飞起,撞在巷壁上滑落在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有人被削掉了半边头颅,脑浆混着血污喷溅在青石板上;更多的人则是在剧痛和惊恐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倒在地上翻滚抽搐,四肢无意识地蹬踹!
仅仅两铳齐射!
狭窄的巷道入口处,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冲进来的二十余名清军前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倒下一片!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器散落一地,断裂的长矛斜插在尸堆中,折断的腰刀半截入土。浓稠的血浆在地面肆意流淌、汇聚,形成蜿蜒的血溪,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混杂着硝烟味直冲鼻腔。侥幸未死的伤兵在血泊中发出绝望的哀嚎,声音在硝烟弥漫的巷道内回荡,比死寂更令人心胆俱裂!(嗅觉与听觉:炼狱般的景象)
“嘶 ——!”
碾盘后的城防营老兵们,包括队正赵猛,全都倒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他们经历过血战,见识过虎蹲炮霰弹的威力,但从未想过,如此近距离、如此狭窄空间内,霰弹风暴竟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杀伤!这简直是…… 屠戮!那些平日里只会读书写字的青衿书生带来的铁疙瘩,竟然真的拥有如此毁天灭地的力量!
短暂的死寂,只有伤兵的哀嚎和鲜血滴落的 “嗒嗒” 声,如同死神的秒针在跳动。
“成了!成了!!” 匠徒学徒激动得满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不顾手臂伤口崩裂的疼痛,嘶声大喊,声音因狂喜而变调。
“快!快装填!下一波马上就来!” 王小石却比他清醒得多!他强忍着巨大的声浪冲击带来的眩晕感,耳膜依旧嗡嗡作响,厉声吼道!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清军绝不会被一次打击吓退!惊雷铳的弱点同样致命 —— 装填缓慢,每一次发射都需要重新装填弹巢、固定机括,而敌人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听觉:王小石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