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联合城中大粮商、米行!于重庆府城及新军控扼之重镇,遍设‘林帅济民粮铺’!粮价——市价三成!敞开供应!亏空,蜀江一力承担!另遣可靠人手,深入乡里,溢价一成收购山货、药材、土布!粮银在手,民心自固!令成都‘赈济’成笑柄!”
“妾身明白!以利聚心,釜底抽薪!即刻部署!”叶梦珠眸光流转,心算如飞。
“赵猛!”
“末将在!”
“都司‘副使’至,营门洞开,仪仗‘周全’!他要‘点验’?给他看!‘鹞影’的破烂兵器、散碎金银,任他点!阵亡名册、抚恤记录,任他查!然新式火器、库存火药、核心账册、关键人证——片纸不许近身!他那五十标兵?‘热情’迎入营房,‘派’兄弟‘贴身护卫’,活动范围——营房之内!面上礼数周全,内里寸步难行!”
“嘿嘿!末将省得!定叫那厮吃好喝好,屁也闻不着!”赵猛咧嘴,凶光毕露。
“枭一!”
“属下在!”
“‘夜枭’全员,最高戒备!盯死三处:一、成都‘安抚’爪牙动向;二、入川官道,尤重钦差仪仗;三、重庆城内所有茶楼酒肆、勾栏瓦舍!凡散布谣言、诋毁新军、攻讦格致新学、鼓吹朝廷‘恩典’者,无论何人,揪出!查明主使!证据确凿者,以‘妖言惑众,乱地方安’之罪——当街枷号示众!本帅要用枷锁,让那些收钱吠叫的舌头,记住乱嚼的下场!”
“遵命!绝不容阴风蚀我川东!”枭一躬身,杀意凛然。
“通传全军将士、学堂学子、工坊匠人、商行伙计!”林宇环视众人,声如金铁交鸣,“朝廷阴风,吹不折淬火之骨!**污水,泼不灭心中明灯!封锁已破!围剿已扛!污蔑?我等更要昂首挺胸,以行动,以实绩,以川东父老的笑颜拥戴——狠狠回敬!让天下人看清,这川东的天,究竟是谁在擎!”
低沉而炽热的应诺声在堂中激荡。无形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迎向那漫天阴风。
成都府城,“四方”茶馆。
往日喧嚣被一种诡异的低语取代。山羊胡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唾沫横飞:“…列位!自古纲常大于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人呐,仗着几杆邪器洋炮,立了点微功,就敢藐视朝廷!擅杀命官!截留国税!勾结蛮苗!私设公堂!此等僭越谋逆之举,京中御史弹章如雪!纵一时得势,终是…”
“先生谬矣!”清朗之声如裂帛,打断聒噪。新式学堂青衿学子李慕白霍然起身,手中《新学月报》特刊墨香犹存,面庞因激愤而发亮。“先生空谈纲常,可知陈茂所作所为?”他哗啦抖开月报,指尖戳向账目影印与“鬼见愁”囚牢速写,“勾结‘黑水’,劫掠税银数十万!掳掠商民,囚于魔窟敲骨吸髓!桩桩铁证,字字血泪!此等国**蠹,不杀,天理何在?!难道顶着‘命官’帽子,便可逍遥法外?这便是先生的‘纲常’?!”
茶馆死寂。茶客们盯着月报上刺目的数字与扭曲的囚徒,交头接耳声陡起,看向说书人的目光充满怀疑。
山羊胡脸色青白:“此…此乃一面之词!或为构陷!纵有罪,亦当三法司…”
“构陷?”李慕白冷笑,翻至另一版,“此乃生还者血泪控诉!有名有姓,有籍可查!更有缴获之巡抚关防空白文书为凭!亦是构陷?至于擅杀?若非林帅兵围成都,逼得陈茂原形毕露,仓皇出逃终被爪牙灭口(注:官方说辞),此等铁证早化飞灰!陈茂依旧逍遥,继续鱼肉百姓!这便是先生要的‘法统’?是纵容贪官,还是苛责除害者?!”
字字如刀,有理有据。说书人汗如雨下,张口结舌。
“说得好!”短褂汉子拍案而起,“俺邛崃走商,差点喂了‘黑水’!林帅除此大害,俺们百姓拍烂手掌!杀得好!”
“成都那点粮?路远受气!哪比得重庆城里林帅粮铺?三成米价!实打实的活命粮!”另一茶客高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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